商復光與漸涉圭的戰鬥愈發激烈。
漸涉圭雙眼通紅,他每一次揮動彎刀都傾注了全身的力量,那彎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又一道寒光,似乎想要將商復光瞬間斬於馬下。
漸涉圭怒吼著,帶著憤怒與不甘。他的身體隨著彎刀的舞動而劇烈擺動,猶如一頭瘋狂的野獸。
商復光卻猶如一座沉穩的大山,他冷靜地應對著漸涉圭的攻擊。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慌亂,手中的長槍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靈活地抵擋著漸涉圭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在擋開漸涉圭的一次猛擊後,商復光突然策馬向前,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了漸涉圭的反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長槍朝著漸涉圭的腰部刺去。這一刺又快又準,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
漸涉圭大驚失色,急忙側身躲避,但他的身體還是被商復光的長槍劃破,一道血痕出現在他的面板上。
他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雙腿夾緊馬腹,驅使戰馬朝著商復光猛衝過去,同時雙手舉起彎刀,朝著商復光的頭頂狠狠劈下。
商復光抬起長槍向上一擋,“鐺”的一聲巨響,兩人的手臂都被震得發麻。
而在幽州軍與烏桓軍隊的戰場上,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幽州軍的騎兵們已經逐漸適應了烏桓騎兵的攻擊節奏,他們開始發起反擊。
一些幽州軍騎兵兩兩配合,一個吸引烏桓騎兵的注意,另一個則趁機從側面衝上去,用長槍將烏桓騎兵挑落馬下。
他們的動作嫻熟而精準,每一次出擊都能給烏桓騎兵造成不小的損失。
烏桓騎兵也不甘示弱,他們改變了戰術,不再一味地猛衝,而是開始採用迂迴戰術。
他們繞著幽州軍的騎兵隊伍轉圈,尋找著對方的破綻,然後突然衝入,給予幽州軍騎兵出其不意的打擊。
在步兵的戰場上,雙方的傷亡都在不斷的增加。
幽州軍的步兵們雖然堅守著陣地,但烏桓步兵的瘋狂攻擊也讓他們倍感壓力。
烏桓步兵們不顧生死地往前衝,他們的短刀不斷地刺向幽州軍步兵的盾牌和身體……
商復光繼續與漸涉圭激烈戰鬥著。
他手中的長槍在他高超的武藝下彷彿有了生命,槍出如龍,那長槍的槍尖閃爍著寒芒,在空中舞動之時,真的宛如一條靈動的長龍。每一次的刺擊、揮舞,都帶著強大的力量與精準的角度。
漸涉圭此時已經處於下風,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那起伏的胸膛就像破舊的風箱一般,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
漸涉圭的額頭佈滿了汗珠,順著他那堅毅又帶著絕望的臉龐滑落。他拼盡全力地揮舞著彎刀,試圖抵擋住商復光如同潮水般的攻擊。可是他的動作已經漸漸遲緩,力量也在不斷地流失。
商復光敏銳地察覺到了漸涉圭的疲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峻的殺意。
商復光看準機會,猛地一個快速的槍刺,這一槍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與速度。長槍如同閃電般朝著漸涉圭刺去,精準地刺穿了漸涉圭的喉嚨。
漸涉圭只感覺喉嚨處一陣劇痛,他的眼神瞬間渙散開來。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心中滿是不甘。
烏桓的命運此刻在漸涉圭的眼前如走馬燈般閃過,他清楚烏桓人就要徹底消失了。
漸涉圭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手,那隻手顫抖著,他想要讓他的軍隊逃跑,想要給烏桓留存一絲希望。
可是被刺穿喉嚨的漸涉圭,再也說不出話來,喉嚨裡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血泡破裂聲……
永昌四年四月,幽州軍將領商復光在克什克騰槍殺最後一任烏桓可汗漸涉圭。
隨著漸涉圭的倒下,烏桓軍隊瞬間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