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之上。
沙阿·志衡浦氣得滿臉通紅,眼睛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破口大罵道:“楊勇的軍隊為何駐紮在烏茲根,不來救援?”他的聲音在宮殿裡迴盪,帶著無盡的惱怒與怨恨。
大臣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回覆道:“國王,楊勇的信使回覆說,他兵力不足,無法解都城之圍。所以他率領疏勒國軍隊駐紮在烏茲根,以此讓安西軍無法全力攻城……”
大臣的聲音越來越低,彷彿害怕國王的怒火會瞬間將自己吞噬。
疏勒國王沙阿·志衡浦冷哼一聲,他知道大臣說的或許是事實,但心中的憤懣卻難以平息。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沙阿·志衡浦望著宮殿的天花板,心中滿是無奈與絕望。都城被圍,他原本寄希望於楊勇的軍隊能夠前來解圍,可如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安西軍在城外虎視眈眈。
此時的疏勒國都城內,百姓們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糧食短缺,物價飛漲,街道上瀰漫著飢餓與死亡的氣息。
一些窮苦的疏勒國百姓開始在街頭搶奪食物,城中一片混亂。而城牆上計程車兵們,雖然堅守著崗位,但他們的眼神中也透著疲憊與恐懼。
安西軍這邊,張長庚密切關注著城中的動靜。他知道疏勒國在等待援軍,但是他對自己的軍隊充滿信心。
張長庚下令繼續加強對都城的圍困,並且時不時地派出小股部隊進行試探性攻擊,讓城中的疏勒國守軍時刻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他要讓疏勒國在恐懼與絕望中逐漸崩潰,最終不得不開啟城門投降。
在烏茲根的楊勇軍隊,雖然聲稱是為了牽制安西軍,但其真實目的也令人懷疑。
也許楊勇是害怕與安西軍正面交鋒,也許他有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要在這場戰爭中儲存自己的實力。但不管怎樣,他的按兵不動讓疏勒國都城的形勢更加複雜……
永昌七年九月,疏勒國都城被安西軍圍困的日子如同無盡的黑夜,看不到一絲曙光。時間如惡魔的利爪,將城中的生機一點點掐滅。
城中的糧食早已消耗殆盡,飢餓如同洶湧的潮水,席捲著每一個角落。
疏勒國百姓們餓得皮包骨頭,眼神中滿是絕望。疏勒國王沙阿·志衡浦在絕境之中,被瘋狂與恐懼吞噬了理智,竟下達了那慘無人道的命令:將一部分人做成人脯,以此維持生存。
疏勒國士兵們開始在城中搜尋那些老弱病殘者。那些無辜的人們被強行拖走,他們的哭喊聲、求饒聲在城中迴盪,宛如來自地獄的哀號。
在陰暗的作坊裡,那些被選中的人被殘忍地殺害。他們的身體被……
城中瀰漫著死亡和絕望的味道,這種恐怖的氛圍如同濃重的陰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城牆上計程車兵們,聞到這股氣息,也忍不住嘔吐起來。他們的意志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開始動搖。
而疏勒國王沙阿·志衡浦,坐在他那曾經華麗如今卻陰森的宮殿裡,眼神空洞。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已經讓他墜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但他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來維持城中所謂的“生機”。
安西軍這邊,也察覺到了城中的異樣。張長庚派人前去探查,當探子回來稟報城中的慘狀時,士兵們都露出了震驚和厭惡的表情。
張長庚皺著眉頭,他沒想到疏勒國王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這更加堅定了他攻破這座都城,將疏勒國從罪惡中解救出來的決心,即使那是用武力來征服。
城外的安西軍繼續保持著圍困,他們知道城中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而疏勒國都城內,那股死亡的氣息還在不斷蔓延,彷彿要將這座曾經繁榮的城市徹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