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小鎮做題家在那一刻在行程的每一本書上由老師親自決定了方向。
原諒,通常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可是原諒的距離,卻是漫長的季節裡面長長的絲線,長而雜亂。
儘管當時的雲煙早就已經聽到了離她最近的矛盾體現者發出的真誠邀約,她還是選擇了離開,如果繼續如此繁雜的過程程式步驟,她所能夠描繪的還是字不成字,句不成句的章節,她還是會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反覆熬煮一片本就烏漆嘛黑的抹布,她們的命運永遠不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他的母親還是會如此痴傻地守著一個虛幻的人過一輩子,她的爸爸還是會如此窮兇極惡地走向他的死路。
而惡根本身,卻還是在這片土地上生長著,季雲煙此刻能夠做的,只是能夠把父輩的損失降到最小,結束卑微,得一個幡然醒悟,得一個終極審判。
或許最後的幾個字,只是又是些血淋淋的大字報,或者是些皇榜張貼的橫幅,我們做生意的目的,只是求一個徹底地解決我們問題的方法。
而回到溫柔鄉,回到我們的居所,才是我們所有人的最終的祈願。
只是現在,這樣的祈願在國家的大政策背景之下,顯得卑微而充滿了政治意味的諷刺,也充滿了政治意味的抹殺。
最後的我們,被真正的商業,經濟,禮物,包裹,兌換成了各種各樣的不同的商品。
活下去,是《茶館》裡面的人們最後的亂世留言了呢。
暴發戶的嘴臉最後不斷地經歷著量變到質變的轉折,集體暴走的運動不斷地掀起運動狂潮最終淹沒了偷腥的貓,集體報樂的狂潮最終帶走了幸運的錦鯉,
季雲煙回到了她的老行當,繼續著這半死不活的生意,青黃不接的年成。
書本上上讀來的故事只是因為她忽然間轉變了方向,換了命運新的舵手,變成了守護之後離開之後再也不能有用的一紙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