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謂是軟玉溫香。
孫延召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你別哭,明天你還過去賣你的豆腐,記住先說些好話,可千萬不要與他起衝突,到了傍晚我會去找你,再過去找他理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砸你的攤鋪。”
於曉瑤的眼淚浸溼了孫延召的胸前衣衫,模樣悽悽慘慘慼戚,可心中卻在冷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既然任務達成,她也不想沉浸在男人溫暖的懷抱中,驚呼一聲:“呀!”
一把推開孫延召,轉過身去,輕聲道:“奴家……奴家衝動了,還請小郎君不要放在心上!天色不早,早點回去,路上小心!”說著幾步跑回了屋中。
孫延召目視於曉瑤回屋,身上好似還殘留著方才溫軟的觸覺,鼻腔中滿是她身體散發出的清香。此時見破屋中點起了油燈,心中不由得動了惻隱之情,心裡想著:她一個人過的也不容易,日後能幫一把是一把,至於其他……就隨緣吧。
……
第二天,姐弟分工明確,於驍忙忙碌碌從城外運進來了豆腐,推到攤鋪附近的小巷子裡,而於曉瑤則接過推車早早出了攤。 整整一上午,眼圈發黑的屠夫曾二就這麼呆呆地看著於曉瑤切豆腐。唯有客人來買肉時,才會起身上去分割羊肉。
他一小半的時間在賣肉,大部分時間則坐在木凳上盯著於曉瑤看,那模樣就好像一隻大癩皮狗盯上了一根大骨頭,生怕骨頭飛嘍。
可這對於曉瑤來說是一種無聲的折磨。這叫癩蛤蟆撲腳面,不咬人它膈應人。任誰被盯了一上午也都忍不住。她轉頭瞪了曾二一眼。
哪知曾二並未覺得如何,反而心花怒放,好似天空的一片烏雲都散了,笑道:“你可算看我了。”
於曉瑤氣極反笑,又瞪了他一眼。
曾二沒臉沒皮,見於曉瑤被自己逗笑,甭提多開心了,抓耳撓腮想方設法的搭話,道:“昨日那小郎君是你家官人?怎麼今日不見他來的?”
於曉瑤被噁心的夠嗆,抬頭看了看太陽,也覺得火候差不多,該加柴添火了,燒他最後一把。
她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低下頭一臉的憂愁,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滴到了雪白的手背上。
“你這是怎麼了?”別看曾二長得其貌不揚,卻也是憐花惜玉的主,瞧見於曉瑤這嬌滴滴的美人哭泣,心頭就好像在滴血,鼻頭更是一酸。
他平日裡面對的,是家裡長得比他還要壯碩的母老虎。兩人就好像是上山虎遇見了下山虎,一言不合直接開打。今日陡然碰到小家貓般的於曉瑤,倒是有勁也使不出來了,不知該如何勸慰。
他見於曉瑤始終不答,只是埋頭哭泣,急道:“到底怎麼了,是你家官人欺負你了?你跟哥說,哥給你做主!保證讓他小子給你跪下認錯。”
於曉瑤突然抬起頭用那噙著淚水的大眼睛看著曾二說道:“曾二哥昨日說的可還作數?”
“說的什……”曾二別的不行,吹牛最是在行,要是能喝點酒,再來幾顆花生米那就更好了,開口能倒推幾百年,把自己吹成王公之後,有一套慣用的說辭:別看我現在是個賣肉的,可幾年後誰又說得準。當年劉邦不也是個小混混,劉備還是織草蓆的,只是還時候未到罷了。
許是他平時吹的太多了,昨天到底說過什麼還真記不得是哪句了。可在於曉瑤面前,他自認無論說什麼都得作數,也必須作數!高聲道:“爺們吐口唾沫都是一個坑,當然作數!”
於曉瑤起身便拜,“那還請增二哥幫我擺脫那登徒子!”
“登徒子?”曾二也不知道於曉瑤說的是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道,“大妹子,沒問題,你且告訴我這登徒子是誰?我整死他!”
於曉瑤也沒想到曾二這麼容易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