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孫延召一驚,下意識的用劍格擋。
這一劍出其不意,力道驚人,他被震的連退了三四步才堪堪站穩。
慶明月對此仍是不依不饒,繼續上前搶攻,劍劍直奔要害而去。
孫延召只能被動還擊,接了四五劍後,找準機會,一擊之後慌忙跳出圈外,不解道:“你要幹什麼?話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動手了?”
“還敢問我幹什麼?你下流!”慶明月喝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孫延召說道,“我明明是好心!”
“好心?裝什麼糊塗!”明月一劍刺向孫延召的左眼。
雖是木劍,劍尖也並不尖銳,可刺到眼睛上,肯定是保不住的。
孫延召見其下手狠辣,趕緊立劍格擋。
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只是越發的不解,心說這妮子脾氣真怪,又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下流了,好心好意要給你裁條裙子,要是不喜歡可以直說,上來不是打就是罵。
還真慣著你了!
見明月下手越來越狠,孫延召火氣也上來了,此時也就沒有好保留的了,使出了渾身解數,一連高接低擋,又接了明月十來招,可見慶明月出劍越來越快,右手劍換左手劍,劍勢更是兇險,再打下去只會跟上回一般,必敗無疑。
可這回,慶明月毫無留情,輸了恐傷筋動骨,甚至留下殘疾。
要說比起練的半吊子的摸魚劍訣,孫延召最厲害的還是跑,此時什麼見招拆招都忘了,一心只想著:我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
……
正在這時,公孫離提著熟牛肉和熱包子從大門外走來,才剛進前院就聽到內院傳來木劍相碰撞發出的聲響。
心想自己前腳才走,這兩個徒兒又練了起來,他欣慰的露出笑容,看來墨門復興有望啊,自己這牛肉可算沒白買。
他越想心裡越高興,可聽著裡面木劍交碰的聲響卻越來越快。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對練,可跨過二道門後,就感覺不太對勁,突然感到心頭突突直跳,以他多年的經驗,這是有人殺氣外溢。
最頂尖的刺客都對殺氣異常的敏感,公孫離也不例外,他探頭往裡一看,就見孫延召且戰且退,而慶明月則不停地進攻。
眼看著一劍接著一劍越來越快,越打越強,正是易水劍訣中“白虹一舞”的連劍式,這一劍連著一劍,只要不停下來,劍招就會越來越快,最後死於此劍下就猶如被凌遲處死一般,渾身上下甚至找不出一片好肉。
此時的連劍式已起了小勢,孫延召眼看著左支右絀,劍招愈發慌亂,這麼下去不出十招就要不敵,而明月又殺氣騰騰,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
木劍也是劍,即便沒有劍刃,可砍在身上也疼啊。公孫離就有心上前制止。免得打出真火來,傷了和氣。同門師姐弟沒有大仇,可別像他聽說過的什麼渾圓什麼意門的搞窩裡鬥。
他剛要出言制止,可突見孫延召賣了個破綻轉身就走,藉著廂房周圍的圍欄與慶明月周旋了起來。
明月的白虹一舞連劍式終於在阻礙面前慢了下來。
任憑慶明月如何進攻,孫延召總要與其隔著木欄,柱子。一時間慶明月看似氣勢洶洶,可卻碰不到孫延召分毫。
“咦?這小子倒是很會利用地勢,倒是年少老成。”公孫離見孫延召左躲右閃,什麼見招拆招的劍訣也都忘了,一心就是要跑,心中不禁笑道,“好個腳底抹油,就這腳下的功夫還真不賴,不像我墨門公孫離的徒弟,倒是有點像他朱浩然的弟子了。難怪能從甲等下的芙蓉花官手中逃命反殺。
反觀明月雖然劍道上天資卓絕,可惜年紀尚淺,生死之間的對敵經驗就更淺了,碰到孫延召這樣的,一身的劍術,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