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池有點兒無語。
他發現了, 江隨一緊張就話嘮。
“摔不了,你操心什麼。”他捏了捏她的手,“都牽著你了,還怕?”
“沒有。”江隨閉上嘴不說了。
終於走完樓梯。
樓下更黑,兩人憑記憶走到餐邊櫃旁,找到了手電筒,趕緊去檢查電箱,發現確實是跳閘。
江隨鬆了口氣:“還好,沒出什麼大問題,不然就麻煩了。”上回電出問題,她跟陶姨點了一桌子蠟燭。
周池:“能有什麼麻煩,我不是在這麼。”
也是。
家裡果然還是要有個男的比較好,知知那小孩,只能算半個男的,扛不了事。
問題輕鬆解決。
周池開了客廳的燈,屋裡亮起來。他這才看清江隨的樣子。
很滑稽。
他的衣服在她身上寬寬大大,她縮在裡頭像小貓。
周池笑著覷她:“哪來的小孩兒。”
江隨低頭看了看,“是你讓我穿的。”
周池還在笑著,牽著袖子拉了她一把,“走了,上樓。”
走到二樓,江隨就把外套脫給周池,回自己房間了,這回周池沒再挽留。
江隨緊趕慢趕地複習完全部科目,期末考終於來了,就定在週三、週四。
二中期末考試是要拆班考的,按全年級的名次來排。週二中午,班長拿來考場表張貼在教室前面,大家都擠過去看。
等到下午放學,大家都看完了,江隨才去看自己的座位號,她上次考試不錯,排在第一考場。
江隨順道找了找周池,發現他被分在最後一個考場,那是年級裡各種刺兒頭的聚集地,他們是差生中的差生,全是問題少年,一共三十個人。
大概是為了圖方便,幾個轉學生都放在這個考場。
周池的成績其實沒有爛到這個地步,在後排那群不愛學習的男生裡,他還算過得去的,江隨注意過,之前的單元考試有幾次他居然也擦上了及格線。
江隨記下座位號,下樓去球場找周池,和他一道去看了一下考場。
他們不在一棟樓,江隨在一教,周池在後面那棟實驗樓,一層有個破舊的小階梯教室,總是拿來做考場。
第一天下午考完數學,江隨走出考場就看到周池站在門口那棵柏樹下,叼著吸管悠閒地喝奶茶。
看到江隨,他招了招手,等她走過來,把另一杯奶茶遞給她。
江隨問:“你提前交卷的?”
周池嗯了聲。
“你都做完了?”
“沒。”他隨意地說,“算了算,分數夠了,懶得再寫。”
江隨:“……”
真灑脫啊。
等到第二天,江隨發現她還是低估了周池。他不只灑脫,簡直不是凡人。上午考完理綜,江隨按他的交代,在小賣部門口等他吃飯,等了一刻鐘也沒見人,給他打電話,無人接聽。
江隨跑到考場找他,走到門口就看見教室裡空蕩蕩,只有倒數第三排有一個人。他正趴在桌上睡大覺。
服了!
您老人家可真會享受。
江隨額角抽了抽,憋著氣,快步走過去。
周池側著臉,腦袋枕在胳膊上,衛衣的帽子戴了一半,露出半邊頭髮。
他眼睛緊閉,睡得安安靜靜,手邊擱著一隻舊筆袋,底下的兩張草稿紙畫得亂七八糟。
江隨這才發現他眼皮下有兩塊淡淡的青色。
昨晚熬夜了嗎?
難道是玩遊戲玩的?
有這麼困麼,考場上都能睡這麼香。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