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沒有什麼特殊的做廣告的門路,靠的就是這口口相傳了。
武小姐倒也爽快,立刻便答應下來了。
“這還用你說,就你這手藝,要出名兒是遲早的事!”
徐曼青雖說算是胸有成竹,但也不敢託大。
“也不知這珍顏閣的妝師能化出什麼樣的妝面來?”
可惜這大名鼎鼎的珍顏閣所接的客戶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像她這般出身的人又哪裡有機會能見到那些達官貴人臉上的妝?
徐曼青嘆了口氣,在這種資訊不對稱的時代,想要做到知己知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武小姐翻了個白眼兒道:“說真的,這事我可幫不上你。你別看我之前吵吵嚷嚷著想找珍顏閣的妝師,但我自己也沒真正見過她們化出來的妝面的。”
“不過就是有一次觀音聖誕上,那位扮演滴水觀音的小娘子的妝就是出自珍顏閣妝師的手,我遠遠地看過,但看不真切。那觀音的妝面當時還轟動了全城呢!”
武小姐話音一轉:“可惜這觀音聖誕三年才辦一次,去年剛辦過,你若想看,還得再等兩年。”
徐曼青一聽,這兩年也夠久的了。
雖然心中難掩失望,但徐曼青只是想了想就掀過去了。
沒得與別人比也沒什麼,先超越自我便已經很好了。
從武小姐閨房試妝出來,便有丫鬟將徐曼青請去了主廳商量送嫁當日的禮節問題。
武家家底挺殷實,武員外和武夫人商量了半天,最後確定要走二十六道大禮。
這已經是徐曼青目前遇到的走禮最多的人家了。
要知道,這走禮的數目和支付的酬勞可是成正比的——走的禮節越多,喜娘的收入便越高。
之前武家已經付過二十兩訂金了,只要當天送嫁順利,就會再支付三十兩的酬勞,而且打賞另算。
徐曼青從武宅出來,臉上都止不住笑。
這錢多不壓身,一想到武家小姐能高高興興地出嫁,自己也能給寶貝弟弟攢夠上私塾的學費,徐曼青哪能不開心?
騎著毛驢顛兒顛兒地往回走,徐曼青想起今日範嫂子送她出門時憂心忡忡的眼神,忽然很想來一下惡作劇。
待驢兒慢騰騰地走回了範嫂子住的衚衕,徐曼青在敲門前特意將笑容斂住,裝出一副垂頭喪氣的頹喪樣子來。
範嫂子一開門,就看到臉色不怎麼好的徐曼青牽著毛驢站在門外,便趕緊招呼著將人拉了進去。
“青妞啊!今兒這事兒……”
範嫂子說了兩句,心下也難受得厲害,也不知道這青丫頭是在武員外府上受了什麼窩囊氣了,平日裡總是笑意盈盈的臉龐今天竟然拉了個老長。可想要開口問吧又真不好問,若徐曼青真是被那潑辣的武小姐攆巴出來的話,那得多丟人啊?
範嫂子拉著徐曼青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知道這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有沒有被打出傷口來?
一想到都是因為自己疏忽大意沒弄清楚狀況就接了這筆生意,範嫂子真是悔不當初,一屁股坐在凳上就哎呦哎呦地直捶胸口。
徐曼青一看這玩笑可不能繼續開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範嫂子見徐曼青笑了,先是看得目瞪口呆的,後來轉念一想,又覺得貌似有戲了,頗有些不可思議地開聲問道:“難道這事兒……成了?”
徐曼青也不打算打啞謎了,直衝著範嫂子點了點頭。
“啊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聽到這振奮人心的訊息,範嫂子先是拍著大腿高興了一陣,然後又想到這徐曼青方才是誑了自己一把,便又好笑又好氣地佯裝要擰徐曼青兩下。
徐曼青趕緊笑嘻嘻地躲了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