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作其實也沒能做多久。
到一月下旬,也就是臘月底,趙燕晰就收拾東西要回家了。
她父母離異,各自有了家庭,兩邊供她讀完大學,畢業後,她也不好意思找父母要生活費,平常聯絡很少,按慣例,過年時團聚一下,兩邊輪著來,今年是帶著外婆去母親那邊過年。
趙燕晰不知道梁研和北京那邊斷了,臨走前問她什麼時候回去過年。
梁研隨口說了個日子。
趙燕晰和以前一樣,信以為真,很放心地回去了。
臘月二十四,沈逢南還在湖北沒回來,沈藝倒是先來了。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沈藝在微信上跟梁研說了,梁研第二天下午便去接火車站接她。
再次見面,沈藝還是那副激動樣兒,在出站口就給梁研來了個熊抱。
倆人打車去沈逢南的公寓。
沈藝有鑰匙,當晚,梁研沒走,留在那陪她住了一晚。
沈逢南是第二天回來的。
天氣不好,飛機晚點,到南安已經是傍晚。他誰也沒通知,自己坐車回去了。
沈逢南到家的時候,沈藝和梁研正在外面逛街,屋裡沒人,他進去一看,門口放著高跟鞋,客廳臥室都收拾過,冰箱裡塞滿了食物。
不用猜,除了沈藝沒別人。
況且,他公寓的鑰匙現在也只有沈藝有。
沈逢南到客臥一看,果然,沈藝的行李箱擺在那兒,床上放著她的大衣。
沈逢南洗了個澡,給梁研打電話,沒接通。他想了想,拿上車鑰匙,下樓了。
這個時候,沈藝和梁研正在逛街。
年底商場有打折活動,沈藝是購物狂,一早就拉著梁研出門瘋狂掃貨。
梁研以前只陪趙燕晰逛過街,壓根沒料到這位沈小姐比趙姑娘還要厲害。
這一整天,幾大有名的購物點都被她們跑遍了,沈藝一進商場就兩眼發光,衣服、鞋子、包包,她每樣都看,梁研主要負責拎盒子拎袋子,以及偶爾配合地給她點意見。
沈藝要給她買,梁研果斷決絕。
不過樑研也沒白去。
在最後一家商場,她看中了一件男士的羽絨服,並且從沈藝那兒知道了沈逢南的size。
她沒有猶豫地買了。沈藝難得沒搶著付賬,倒是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八點多,沈藝終於盡興,她們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去。天陰了一整天,這會兒下起雨,好在她們都帶了傘。
門一開,沈藝最先看到門口的箱子,“咦?我哥回來了?”
梁研也認出來,那是沈逢南的箱子。
“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沈藝嘟囔一句,喊了聲“哥”,屋裡沒人應。
“跑哪兒去了?”
梁研說:“可能有事去工作室了。我打個電話。”
她拿出手機點開,愣了一下。
七個未接電話。
全是沈逢南。
她手指飛快點了兩下,撥過去。
嘟了一聲,就通了。
“研研?”
“沈逢南!”
話音撞到一塊兒,兩頭都靜了一下。
梁研說:“你在哪?”
“我回南安了,”沈逢南皺眉,“你不在家麼?敲門沒反應,電話也打不通。”
“……你去找我了?”
“嗯,你在外面麼,我來接你。”
話說完,沒聽到梁研回答,倒隱約聽見沈藝的聲音傳過來——
“研研,打通了嗎?他跑哪兒去了。”
沈逢南頓了頓,“……你和沈藝一塊兒?在我家?”
梁研扶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