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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裘後知後覺的膽怯起來,在絕對力量面前,他躲不掉。
白績沒讓他腦袋開花,只是把他按在臺子上,水漬濺了他半張臉,和洗手間那次一樣,恥辱的意味更強。
白績彎腰湊近,這才顯露了當年十三中校霸的樣子,獨狼般狠厲,吐息間全是悍匪般帶血腥味的威懾,他湊近的瞬間,應裘就本能的腿打顫。
有預警的暴力,更恐怖。
沒有下次了。他淡淡地問,懂了嗎?
啊欠
白績晚上連續打了兩個噴嚏,現在鼻子紅彤彤地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他的鼻子徹底堵起來了。
白天打球出了一身熱汗,而溼了的衣服黏在身上,凍了他一下午,最離譜的是,他洗澡的時候還不小心扭了冷水,一瓢冰涼的水澆下,又給他結結實實凍了一把。
冷熱雙重刺激加重了他的感冒。
白績一年到頭不會生太多病,但只要有點病了的苗頭,那感冒一定會洶湧如潮非把他淹了不可。
他垂眸,沉沉地盯著地板上的一個小黑點,跟在決策大事一樣。
白績喃喃,她為什麼不高興?
灼燒的喉嚨沒讓白績難受,最讓他意難平的是周雅雯今晚的強顏歡笑,問了她又說沒事。
沒有預兆的情緒,白績想不通。
夜裡,他出來倒水的時候才從傭人的聊天中聽到了緣由。
今天幾個太太來家裡玩,聊到了開學考,不知道誰提到了白績棄考交白卷的事,一兩句可能太幸災樂禍了,周雅雯聽完臉色不太好。
傭人們自然心疼周雅雯,背地裡嚼舌根說的都是白績不行。
他太以自我為中心了,一點不體諒太太。
對啊,平時回來躲在房間裡不出門,對人也愛理不理的,好大的派頭。
元宵也有一樣學一樣,脾氣漲了不少,看早上鬧得。
白績:
他在謝家呆的時間短,又不愛交流,他的疏離與客氣也給人一種桀驁冷漠的錯覺,相對比周雅雯細潤關心,白績更像個沒心肝的過客。傭人們字裡行間更多是對周雅雯的心疼。
也不倒熱水了,白績回房間倒了杯涼白開。
白績摳了摳玻璃杯不規則的褶皺,悶頭掰了顆感冒藥,一口沒嚥下去,苦味就化在了口中,這次藥效來得很快,白績吃完就有些疲憊,昏昏沉沉地又裹著被子躺下。
一夜亂夢,起來什麼都記不得,連有沒有睡著過都不確定。
跟人打了一架似的,白績起床時渾身酸脹,骨頭有些使不上勁,周雅雯的畫室有些事,她一早就出門了,白績潦草吃了早飯也出門。
汽車駛出宅們,白績的目光瞥見門口的郵箱,他心臟突然像被針密密麻麻紮了一下,似乎冥冥中有什麼事在等著他,白績叫停車,他遲鈍地下車,步伐沉重地走到門口的信箱。
謝家院門外有個立著的信箱,從來沒有用,平時謝仕平跟謝霄玩遊戲的時候用這個當過道具。
白績拉開信箱的門。
此時裡面躺著一封信,上面寫著熟悉的三個字白績收。
一節課都下了,飲水機邊的桌子還空著,椅子孤零零地卡在桌下,桌上空曠地不像坐過人。
白績是隨機上早自習的,但在第一節 課上之前一定到班,今天卻意外失蹤了,齊項都到天台找了一圈,沙發上連個凹陷都沒有。
【齊項:人呢?】
【齊項:第二節 課,語文,蒼昊,懂?】
發出的微信訊息石沉大海,沒有濺起丁點水花,齊項收回目光,抬腳踹動季北升的椅子,你確定看到他出門了?
季北升也住在楓軒,在齊項家上面點,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