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應裘抓住時機瘋狂吹捧蔣睿,把他架上高臺,還幫他出主意,說計劃萬無一失,白績也是混過社會的,肯定不會告老師,蔣睿左右不會吃虧,還能出氣,何樂而不為呢。
蔣睿一聽,一拍腦袋,對啊!果然今天就帶人堵了白績。
可他和應裘的關係還是不夠鐵,被齊項頭頭是道地分析了局勢,瞬間懂了一樣,身上的痛,臉上地傷,被帶家長的委屈,種種仇恨一下子又轉移到了應裘這個癟三身上。
他攥緊拳頭,捶了捶齊項的胸口,心服口服的樣子,難怪你能考
尖叫聲和勸阻聲一瞬轟炸開來,一群毛小子沒見過這種場面,腦子裡已經預演出血肉模糊的場景。
偏偏千鈞一髮之際,筆尖距離應裘的眼球只有三厘米左右距離時,白績停下了,他神色猙獰,眸中正醞釀著一場風暴,烏泱泱一片中閃爍了片刻的清明,只在分秒間,白績控制住了內心發狂亂竄的惡意。
他不能這麼做,白績想,不僅僅是因為這樣會嚇到班裡的其他人,更多是因為他暫時還不能折在應裘身上,為應裘這個雜碎蹲局子?應裘他不配!
霎那間,那個緊隨白績身邊教唆他,挑釁他的黑影消失了,或許不是消失,而是回到了白績的眼中。
而白績雖然把自己從犯罪的道路上拽了回來,但終究沒有氣消。
應裘什麼人,哪裡見過血,之前被白績揪了一下頭髮都要哆嗦,這回真切的接觸到了死亡的威脅,真的要嚇尿了,剛才他的一口氣都懸著,看到白績停手他動也不敢動,只能無用地涕泗橫流。
切。白績冷哼,他在應裘臉頰上畫了個紅豔的叉,就像古代的黥紋,恥辱無比,怕了?不長教訓的東西。
白績拽著應裘的頭髮,拖著他軟癱的身體,像拖著個牲口,白績雖然手在顫抖,但是仍力氣極大,一路把應裘拽到講臺邊才停下,對傻站在一邊的周安說,把窗簾拉上,都別出來看。
十三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校霸,血洗城南小混混的人。
白績發怒的樣子第一次展現在了六班同學的面前,這時候他們才知道白績之前對他們有多寬容溫柔,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心中的唯一念頭就是應裘完了。
白績!
說時遲那時快,在白績繼續拖著應裘往外走時,齊項大喝一聲,才姍姍來遲衝進教室,看到教室裡的尚且整潔的樣子鬆了口氣。
齊項的出現無疑為6班的人打了個定心針,所有人把求救、懇切目光轉向齊項,而白績也停下腳步緊盯著他。
空氣中似乎漂浮著一觸即燃的火藥味,眾人大氣不敢出。
雀兒,鬆手。齊項三步並兩步上前,輕輕拉住白績的胳膊,語氣溫柔耐心。
白績皺眉:不是讓你別來?
他雖然氣,但還認得清眼前的人是誰,也因為齊項,白績的內心產生了一瞬的動搖,手在那一刻略微放鬆了點點,齊項抓住他一瞬的猶豫,一腳踹開應裘,他安撫笑道,踩踏草坪都比揍他帶勁多了,留著他還有用呢。
白績:
我幫你教訓他,乖。齊項用只有白績能聽到聲音耳語道。
應裘脫離了白績的掌控,哭著爬到座位邊,他丟人了,受傷了,急需要找到一個靠山,於是邊往後走邊喃喃:我要去找老師,找老師
你他媽找個神仙都沒用,先站著給大夥解釋解釋,為什麼要去教唆蔣睿打白績,應!裘!齊項的聲音如同平地一聲雷,讓班級炸開了鍋。
議論聲竊竊響起。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齊項你別血口噴人!應裘慌了,他四處張望,顫抖著尖著嗓子吼出來。
齊項冷笑,輕蔑的眼神藏不住地落在應裘身上,他絕對不能讓應裘就這樣出去,他要先聲奪人地讓白績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