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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北瞬間直起了腰板,雖然他這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理由他在來時就想好了:“這不是到飯點了嗎,張賀讓我來喊你。”
這才十一點不到,哪來的飯點?
一嘴鬼話。
不過江梟懶得拆穿他,雙手插進衝鋒衣的口袋裡,頭一歪:“走了。”
直到走到街口,江梟才頓住腳,“你倆在這等著。”說完,他轉身回去。
張北站在原地,想跟上去又被小野拉住:“梟哥說讓咱倆在這等著!”
張北:“”
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遊客,江梟雙手插兜,雙腳邁的步子大,儘管他垂著頭,可還是能吸引不少女孩子的目光。
走到店門口,剛剛進去的兩位客人一人手裡提著一個禮盒裝的茶葉從裡面出來。
江梟雙腳頓在店門中央,一點沒有讓路的意思,站在女客人身後的男人瞥了眼他冷峻的臉,伸手拉著女客人的手腕,從江梟身邊擦肩出了門。
江梟這才抬腳進去。
陸知鳶正蹲在東牆的玻璃櫃前,在整理下櫃裡的東西。
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呢子大衣,呢子大衣的後襬是分叉的款式,儘管拂著衣襬蹲下,可因為上身的動作,左側的衣襬垂在了地上。
江梟的目光從進門尋到她以後就定在了那偶有擺動的衣襬上。
從前門到後門,大概五六米的距離,平時幾個大步就邁進了院子,今天可好,步子莫名其妙多了不少。
直到他前腳邁到後門門口,陸知鳶都沒有扭頭看她。
這點警覺心都沒有,還開什麼店,東西被人順跑了都不知道!
江梟收回眼角的餘光左轉去了西牆的屋子。
再出來的時候,他又瞥了眼院子裡的花籃,不過這次他沒再過去,勾在右手食指上的鑰匙隨著他腳步,一晃一晃。
走進後門,陸知鳶已經坐在了茶桌前,看見他,陸知鳶眼裡有意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江梟沒理她,幾個大步邁到門口走到了街上。
清挽鎮不是旅遊城市,但有山有水空氣好,很多無意經過這裡的人都想來
◎“怕我?”◎
來電是陸知鳶多年好友艾黎,陸知鳶含笑應道:“幹嘛?”
電話那頭,聲音入耳清脆:“生意怎麼樣啊?”
今天的生意也很出乎陸知鳶的意料:“謝謝你的花籃,讓我開門紅。”
“那不錯呀,我後天就回去了,回去就看你去!”
“好,”應完這聲,陸知鳶淺淺皺了皺眉:“後天?你不是說這趟蜜月要半個多月嗎?”
電話那頭的語氣頓時就不好了:“吵架了!”
“吵架?”陸知鳶愣了一下:“你倆怎麼可能吵架啊?”
艾黎呵了一聲笑:“你也被意外到了吧,別說你,我都沒想到,這婚剛結,他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陸知鳶眼眸一頓:“什麼意思?”
“以前從來沒管過我穿衣服,現在可好,我就沒一件衣服能入得了他的眼,穿裙子要管,穿高跟鞋也要管,他現在就恨不得我穿成個老媽子!”
聽她這麼一說,陸知鳶笑出了聲:“就因為這個嗎?”
“當然不止這個!”艾黎一整個大無語的語氣:“我現在連個男人都不能多看一眼,這也就算了,他還不讓別人看我,昨晚在酒吧,就因為人家多看了我兩眼,他直接和人家幹上了!一連三個酒瓶,把人家打出了腦震盪,度個蜜月都能度到警局,你說這傳出來,人家還不笑死!”
說完,艾黎一副過來人的口氣:“所以你以後找男朋友啊,一定要擦亮眼,這男人啊,婚前婚後都是兩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