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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真的是她這副模樣,勾得人心癢。
江梟就這麼蹲在那兒,凝了她半晌。
陸知鳶感覺心裡的小兔子都要被他看的快蹦出來了。
她別開視線,目光錯開那雙炙熱,眼看天花板。
“你、你回去”聲音裡帶著央人的軟調,讓周遭的氣氛陷入旖旎的漩渦裡。
江梟卻像沒聽見似的,蹲在那兒,一動不動之餘,目光追著她的側臉。
陸知鳶被他看得眼眸亂瞟,越來越難為情。
憋了好一會兒,才咕噥出一聲:“你別看了。”
聲音落地,旁邊的人站起身。
陸知鳶剛想舒出一口氣,下一秒,只覺床墊下陷了幾分。
江梟非但沒回自己的床上,還坐在了她的床沿。
天花板上原本冷白色的吸頂燈,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調成了暖黃色的光。
那是最能滋長曖昧的顏色,從他頭頂打下來,照得他一雙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更把他的影子盡數攏在她身上。
他坐的是她的床,卻莫名讓人覺得是她闖入了他的領地。
好似無論他對她做了什麼,都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陸知鳶抿住唇,試著把身體往裡面移,好離他的影子遠一點,結果身體剛蠕動一丁點,就聽見他一聲警告:“再躲試試?”
陸知鳶:“”
其實江梟沒想怎麼樣,就是想和她聊聊天,又或者看一會兒電視,結果可好,等了她一個小時,都等困了,她卻一聲不吭地鑽進被窩,理都不理他。
“騎了八個小時的摩托來找你,把頭盔給你,把外套也給你,還給你擰瓶蓋,還吃你的剩飯。”
他把這趟來對她的好,列舉的頭頭是道,一副要和她秋後算賬的架勢。
陸知鳶噘了噘嘴,想駁他一句,奈何他列舉的每一樣都實實在在地戳在她心窩,她抿上唇,不說話了。
“陸知鳶,”他視線依舊定在她臉上:“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
他這樣放低姿態地和她說話,讓陸知鳶心軟的一塌糊塗。
路上,風把他的那句【我,江梟,特別特別喜歡你】送進了她耳裡。
只是,當時她聽的模糊,之後還想著再聽他說一遍,卻再也沒聽到。
如今,他說:【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
不知為何,竟比那句喜歡她的話更讓她心悸。
“你”陸知鳶看向他,他眼裡的滾燙讓她瞳孔微微一縮:“你在跟我表白嗎?”
他是要向她表白,但絕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剛剛他也是害怕她再躲他,才一時急了脫口說出那番話。他表情彆扭了一下,突然轉過身靠向床背。
“陪我看電視!”
話題突然跳躍,陸知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無辜眨了兩下後,她撐著床墊坐起來ʟᴇxɪ,表情猶疑:“你、你剛剛說什麼?”
一定是她聽錯了,哪有人上一秒說要把心掏出來,下一秒又要看電視的?
腦回路再新奇,也不帶這樣的吧?
逗人玩嗎?
江梟側頭看她,上一秒還作氣的臉,突然又意味深長了起來:“那不然看你嗎?”
陸知鳶:“”
見她扁嘴不說話,江梟突然側過身面對她:“這麼被我看著,你睡得著嗎?”
就說這人壞不壞吧!
陸知鳶輕輕一聲哼:“你要是能看一夜,你就看!”
說完,她重新躺回去,氣不過,還背過身去了。
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