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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陸知鳶抿唇笑了笑:“你先說。”
只是開口說個話,江梟也沒抱著‘女士優先’的推讓,就先說了:“你那衣服不是還沒拿嗎,我這兩天要去縣裡一趟,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只是去拿個衣服,如果他順道的話,陸知鳶其實挺想讓他幫她帶回來就好,但她也知道,他們只是鄰里的關係,坐他的車去市裡,和讓他去幫她取東西,還是不一樣的。
“那就明天吧,明天是週四,後天我有個朋友要來,會走不開。”
“行,那就明天,”江梟又問:“上午還是下午?”
陸知鳶只是順道過去,所以沒有按自己的時間來:“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都可以的。”
江梟平時也沒什麼事,但是清挽鎮上午通常會有霧,他想了想:“中午吧。”
陸知鳶點頭:“那我中午在店裡等你。”
說完自己的,江梟問她:“剛剛你要說什麼?”
陸知鳶表情突然一呆,兩隻水盈盈的眸子飄了幾下後,嘴巴張了張:“我”
江梟好笑了聲:“忘了?”
陸知鳶表情跟只小鹿似的,有點無辜有點茫然:“還真想不起來了”
燒雞公上的慢,其他三個菜都上了桌,服務員拎進來一瓶水說,燒雞公還要一個小時。
陸知鳶眼睛微微睜大:“要這麼久啊?”
服務員笑眯眯:“我們的雞都是現殺現做的,都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等服務員走,陸知鳶揪了下江梟胳膊上的衣服布料:“你怎麼不早說啊?”
江梟轉動桌上的圓盤,把那碟紅糖餈粑轉到她面前:“你晚上有事?”
大事倒是沒有,但陸知鳶是準備今晚在衛生間裡洗澡的,衛生間裡雖然有熱水器,但是沒有其他制熱的東西,前天晚上她洗了一次,因為冷,只簡單地衝洗了一下,洗完澡躺被窩裡,她才想起來,下次可以先放一段時間的熱水,等熱氣蒸騰了再進去。
陸知鳶搖了搖頭:“也沒什麼事。”
江梟沒說話,手指按在玻璃轉盤上,朝那盤紅糖餈粑輕抬下巴:“嚐嚐。”
江梟在清挽鎮待了三年,這條街上的飯店,他早就吃了個遍,除了幾個特色菜,其他的菜其實味道都一般。
大部分人吃東西,好吃會挑眉,難吃會皺眉,但陸知鳶咬了一口紅糖餈粑後,臉上無波無瀾。
江梟輕勾嘴角:“不好吃不用勉強。”
陸知鳶這才略微挑起右邊的眉毛看他,表情明明白白寫著:你怎麼看出來的?
江梟又把藍莓山藥轉到她面前:“嚐嚐這個,這是他們家自己釀的藍莓醬。”
陸知鳶夾起一塊輕咬一口,這次,她臉上有了驚喜:“酸酸甜甜的。”
藍莓山藥這道菜也算是清挽鎮的一個特色,山藥都是當地人自己種的,藍莓也都是山上摘的,家家都會做,每個飯店也都有,是江梟為數不多喜歡吃的一種甜品,不過來清挽鎮三年了,他都是在過年的時候才吃。
陸知鳶見他不動筷子,“你怎麼不吃呀?”
江梟這才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糖餈粑,只咬了一口就皺了眉。
陸知鳶咯咯笑了兩聲:“上面的糖有些苦,是不是?”
不僅苦,還有些粘牙。
江梟又把清蒸魚轉到了陸知鳶面前:“再嚐嚐這個。”
陸知鳶扭頭看了他一眼,以前覺得他不是很有禮貌,今天桌上的每樣菜,他卻都先讓她動筷子,架勢有點像他做東的意思。
陸知鳶歪著腦袋看他:“今天這頓飯是我請,你可不許掏錢!”
江梟睨了她一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