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問他是不是記起她了,又聽他說:“要是早點遇到你”他嘴角有不易察覺的苦笑:“就好了。”
可如果早一點,還能再遇到她嗎?
他不信命中註定的,可這一刻,他不信都不行了。
本來陸知鳶還想問他還記不記得那個雪夜,還記不記得有一個女孩子給他撐了很久的傘。
可是話哽在喉嚨怎麼都沒捨得問出口。
她一個沒有親眼目睹父母去世畫面的人,都不想被提及那段過往,又何況他是親身經歷過的呢?
想到這,陸知鳶一陣心疼。
“江梟,”她伸手抱住他,臉埋在他心口聽見他有力的心跳時,她突然不經大腦地脫口問他:“今天我不回去了好不好?”
一個女孩子,在一個男人的房裡,說出這樣一句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陸知鳶是在耳尖突然被一觸溼漉抵到才後知後覺意識到的。
耳朵是最敏感的,她不受控地縮了縮肩膀。
不是故意想躲,可當江梟捏著她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時,她突然無措到有點想遁形了。
他自己大概不知道,他那雙黑漆漆的眼凝眸看人時,裡面的勾子有多勾人。
特別是在一個獨處的靜謐空間,而她又說了想留下來的話,好像他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順應她的意思。
感覺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沒什麼力道。
所以這個時候逃的話,應該很容易。
她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在江梟的眼前亂轉著。
結果在她下定決心的那一瞬,腰上突然一箍。
陸知鳶只覺得胸口驟然被貼緊。
臉紅的都不敢低頭去看。
江梟垂眸,目光緊緊定在她眼裡,話裡勾著循循善誘的音調,“你確定嗎?”
陸知鳶耳尖紅著,不知是被他看紅的,還是被他的話聽紅的。
她仰著臉,眼睫卻垂著,不敢接他的眼神,偏偏視線所及在他的唇上。
喜歡一個人,是不是總想親親他、抱抱他呢?
她不知道。
只知道此時此刻,很想把自己的唇貼在他唇上。
腳尖還沒來及點起來,下巴突然輕落。
陸知鳶茫然了一瞬,看向臉前的人,只見他嘴角揚著漂亮的弧度,說:“餃子要涼了。”
那一瞬,像是過山車瞬間墜落,陸知鳶惱著一雙眼看著他後背。
不解風情,難道看不出她剛剛想吻他嗎?
這麼難得主動一次,他卻故意似的
但是那晚,陸知鳶終究還是沒回去。
不是故意沒回的,而是被江梟強餵了一盤的餃子,她吃的不想動,就歪在了沙發裡。
本來江梟要去洗碗的,可被她拽著胳膊,還說:“你別走,讓我靠一會兒。”
靠著靠著,呼吸漸均勻,等江梟低頭去看她時,她眼睛已經閉上了。
本來江梟以為她是真睡著了,結果把人抱到床上,她連一聲咕噥都沒有。
江梟便知道她是裝的了。
平時那麼容易害羞一人,今晚倒是膽大得很。
江梟在床邊坐下,雙臂壓在她身側,俯身輕問:“要不要回去睡?”
裝睡的人不給回應。
但江梟看見她眼睫輕顫了兩下。
他在心裡低笑一聲,隨後生出了逗她的心。
今天氣溫驟升到二十七八度,陸知鳶身上穿的是一件針織連衣裙,針織布料很貼身。
江梟看了眼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伸手握在她側腰上。
明顯感覺到掌心的柔軟輕縮一下。
所以是真的打算留宿,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