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彎月亮,該是清冷的,卻被她眼裡的溫柔映出朦朧的瀲灩。
說不上來,到底是她那雙眼睛漂亮,還是她眼裡的月亮漂亮。
快走到街口的時候,江梟跨出一個大步,從她背身走著的身前邁到她身後,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的一條胳膊擋在了她身後。
陸知鳶停腳,扭頭看向他。
“看路,”說完,江梟撩開袖口看了眼時間:“送你回去。”
一頓飯,從不到六點吃到了現在的九點多。
陸知鳶看了眼旁邊的網咖:“你等下還要回來嗎?”
江梟倒是一個眼神都沒往旁邊落:“不回。”
陸知鳶不說話了,要是他說回的話,她還想說她可以自己回去的。
踩過粗糙的水泥路路面,兩雙腳步調一致地落到青石板路上。
三號街可一點都不像六號街,從街口看過去,除了街頭街尾的兩杆朦朧路燈,一片暗色。
江梟開了手機裡的手電筒照著前面的路,突然問她:“晚上一個人走這樣的路,怕嗎?”
陸知鳶抿嘴笑:“其實我膽子還挺大的。”她扭頭往後看了眼:“不過這邊還好,不會有狗叫——”
“汪!汪汪!”
沒等她話說完,一連幾聲狗吠把陸知鳶嚇的一個激動,身體不由自主地往江梟那邊偏。
江梟下意識就抬手環向她後腰,掌心和手腕碰到她後腰的衣服,絨絨的,有些癢,他無意識地吞嚥了一下,喉結輕滾,下一秒,胳膊悄無聲息地從她後腰收了回去。
陸知鳶掌心壓在心口,輕呼幾口氣後,聲音壓低:“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見有狗叫。”
江梟那平時不愛上揚的嘴角,今晚不知彎了多少次。
“那是因為你沒有晚上出來過,它對你的腳步聲還不熟悉。”
就快走到門口時,“咣鐺”一聲輕響,斜在青石板路上的一隙亮色隨之閃過。
江梟瞥過去一眼,目光隨即沉下幾分。
開鎖進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在江梟轉身往西牆去的時候,兩個綿綿字音從身後傳來。
“江梟。”
江梟扭頭。
陸知鳶走近他一步:“上次給你的那個白色水杯呢?”
無緣無故提到水杯,江梟第一反應就是她想要回去。
他眉心收攏,眼裡頓時生了幾分戒備,“幹嘛?”
覺察到他臉上微變的表情,陸知鳶輕笑一聲:“能幹嘛呀,就是問問你,上次給你泡的那杯茶,味道還行嗎?”
見他不說話,陸知鳶便又說:“如果你覺得味道還行,我明天再給你泡一杯。”
提在半空的一口氣緩緩從江梟唇縫裡吐出,他吞嚥了一下:“都好幾天了,想不起來什麼味了。”
陸知鳶抿了抿唇,有點不知道怎麼接他這話。
江ʟᴇxɪ梟卻突然邁開一步:“我、我想起來一點事,要回網咖一趟。”說完,他兩腳急匆匆從陸知鳶身邊越過。
出了店,待門合上,江梟看了眼對面。
網咖裡,張賀和張北從飯店裡一回來,那八卦的兩張嘴就沒停過,這會兒,還站在櫃檯外和另外兩個男人在嘚嘚嘚。
“你說那一盒茶葉這麼貴,她是不是能賺一大半?”
“又賺不到你的錢,瞎操心。”
“這不是好奇嗎?”
“我姐今天去她店裡轉悠了兩圈,回來不說茶葉,反倒說起了她手上的鐲子。”
“貴?”
“聽我姐說,她們店裡□□萬的都沒她那個成色好!”
“哎呀,現在好多女的不都喜歡把富露在手上脖子上嗎,也不算稀奇吧?就我們家隔壁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