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靜的溫潤柔軟,小橋流水、輕霧細雨,處處可見,時時遇到。
可又和她整個人攜帶的溫柔不太一樣
陸知鳶不是沒被人這樣盯著打量過,可他看她的眼神,探究裡還帶著審視,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一向不避諱被人打量的陸知鳶就這麼被他看的偏開了視線。
不過江梟也沒打量她太久,視線收回來的那一瞬,他抬腳走到茶桌前。
到底是男人,兩手一抬,兩隻桌角就離了地。
陸知鳶怔了一下,目光落到他青筋微漲的手背,驀地,她唇角一彎,險些笑出聲來。
就說這茶桌很重嘛,昨天可是四個男人一人一個桌角抬進來的。
江梟掃過她唇角的笑,而後目光偏轉到張平慧那兒,他朝對面揚了點下巴:“你們過去。”
他一面,陸知鳶和張平慧一面,隨著茶桌輕移,“刺啦”聲從兩個女人那邊傳來,江梟又多用了幾分力。
茶桌這才顫顫巍巍的從南牆移到了北牆。
陸知鳶緩出一口氣的時候瞥了眼旁邊的張平慧,看見她因為使力而憋紅的一張臉時,陸知鳶語帶歉意地說了聲“謝謝”。
剛想再把這聲“謝謝”說給對面,就見那條利落修長的黑影已經走到了門口。
陸知鳶忙轉身從櫃子裡給張平慧拿了一個銀白色盒子裝著的茶葉,張平慧忙推回去:“我哪懂喝茶呀!”
陸知鳶硬塞到她手裡:“您要不喝,給叔叔喝也行。”
張平慧便沒再客套,笑著道了謝。
把張平慧送到院子裡再轉身回來的時候,陸知鳶看了眼西牆的房門,心裡正猶豫著,口袋裡的手機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