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時間大多是白天——晚上他得和哥哥一起看書、看電視、玩寵物小精靈對戰遊戲、一起刮奧特曼卡牌——而白天禪院甚爾的僱主沒有遇到危險,瑛紀自然看不到禪院甚爾動手時的樣子。
又過了幾天,這次瑛紀站在一根電線杆後面探頭探腦,等了一會,終於看到禪院甚爾的僱主從工作地點離開。
但和之前相比,今天僱主身邊沒有禪院甚爾的身影。
嗯?為什麼?禪院甚爾是保鏢,他怎麼敢……
下一秒,瑛紀突然察覺到一股濃烈的危險,就彷彿他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頭可怕的巨獸,正張開血盆大口,要將他徹底吞噬進去。
瑛紀睜大眼睛,全身繃緊,他沒有回頭,而是猛地張開大嗓門嚎叫起來。
“哇啊啊啊啊媽媽!媽媽你在哪裡啊!”
即將抓住瑛紀肩膀的手猛地頓住了。
身材高大、氣場彪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禪院甚爾遭到了周圍行人的矚目。
瑛紀一邊大聲哇哇哭一邊裝模作樣地找媽媽,很快就有老婦人過來溫言細語地詢問他叫什麼,家住哪裡等等。
瑛紀抽泣著報了翔太的名字,然後一問三不知。
老婦人警惕地瞟了一眼疑似柺子的禪院甚爾一眼,叫了附近認識的鄰居,一起帶著瑛紀去警局了。
禪院甚爾冷冷注視著這一幕,發出一聲嗤笑,轉身走了。
他的任務已經結束,但幹掉襲擊僱主的殺手後,那種被監視的感覺還存在著,於是他斷定還有人暗中盯著他,這才順著感覺找了過來。
沒想到是個小鬼。
不,這小鬼大概只是某個詛咒師的眼睛。
禪院甚爾吐了口唾液,滿不在乎地離開了。
沒關係,若目標是他,還會見面的。
瑛紀在警局裡哭了半小時,確定禪院甚爾的氣息離開後,總算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他被警員叔叔和阿姨投餵了兩顆金平糖,喝了一杯玄米茶,打著上廁所的名義偷偷溜了。
趕緊回家!他要錯過哥哥放學的時間了!一定要在哥哥開啟家門前回家啊!否則家裡偽裝他的茜姬就暴露了!
站在晃來晃去的地鐵上,瑛紀這才有
餘裕來思考之前發生的事。
太危險了,差一點啊就被禪院甚爾抓住了!
禪院甚爾沒有咒力無術式,他的存在對咒術師來說完全是盲點,他本人實力高強、感知敏銳,行動力彪悍,若非瑛紀是個寶寶,這次還真危險……不,瑛紀的小臉皺成一團,如果他不是寶寶,他壓根不需要跑,完全可以上前邀戰嘛!
瑛紀看著地鐵玻璃門,上面倒映出了他那張有些不甘、又有些興奮期待的面容。
怎麼說呢,他突然覺得咒術界還是有點意思的。
“但還是要注意安全啊。”瑛紀緊趕慢趕,終於在哥哥夏油傑回家前衝入了家門,他一邊大口喘氣一邊猛灌白開水,“我還提醒哥哥別將詛咒師帶回家,我自己卻差點被禪院甚爾抓住,真是太丟人了。”
實力不濟,還是先當一陣子縮頭烏龜吧。
休養了兩天,瑛紀又選了一個任務,一個收藏家每天晚上睡覺總是做噩夢,他懷疑自己被詛咒了,但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委託到了黑市。
“啊?為什麼不找總監部?這還用問?因為僱主是一位人體收藏家啊。”
“……哦,那想必他收藏的很多人體部件都是詛咒材料?”
瑛紀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角,一般這種贓物上都纏繞著濃郁的詛咒,有些甚至會生出咒靈,他可以用術式吸收轉化成自己的儲備。
“對,你可以加價。”
“那我不客氣了,以後還有這種客戶,請多多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