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現在已經開始,那便無法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等著這十日過去,他們終究還是來晚了。
國師按照阮棠教的話,淡淡的道:「她既來了欽天監,自然是要祭拜神明的。」
在這裡,曲來疏以為國師所言的祭拜時祭祀前準備,然而國師說的卻是日常祭拜,兩個人的對話內容背道而馳,竟然也聊的認認真真,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國師當然沒說謊,他只是被阮棠教導著玩了一把語言藝術,誘導敵方,並將其矇混過去。
果然,曲來疏和符東風對國師不講假話這一點深信不疑,便以為祭祀之事木已成舟,好在按照慣例,公主這些天都會在神殿中獨自度過,應當沒時間捅什麼簍子,這倆人也就放心下來。
以為公主已經在齋戒祭拜,不能走出神殿,所以這倆人根本都沒提出要見阮棠一面,便自覺的告辭了。
國師眨眨眼,看著他們的背影很是疑惑,就這麼走了?
分明,他們是帶著堅定的決心來的,怎麼會如此的好打發,真是奇妙。
想到這裡,他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原來不說謊也能欺騙人,而且這種感覺真是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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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了?」
那作精早就不去祭拜了,現在正盤腿坐在軟墊上,擺弄著國師占卜時用的龜甲,見國師走進來,她微微一笑,問:「是不是很有意思?」
國師肯定的點點頭,評價:「人類,真是有意思。」
不,在人類看來,國師你也很有意思!
尤其對於你面前這個貪得無厭又不是東西的人類而言。
阮棠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提議:「那我帶你出去玩,見識一下更有意思的東西好不好?」
豈料,國師卻搖搖頭,他說:「我無法離開欽天監。」
阮棠一怔。
「我的神力只能在欽天監使用,這是我的權利也是束縛,我的作用便是守在神殿溝通神明下達神諭,直到坐化的那一天。」
「……這,豈不是像在坐牢一樣。」阮棠低嘆。
國師奇怪的看著她,說:「當然不一樣,監牢裡的囚犯說要被嚴刑拷打甚至會被提前結束生命的,我又不會。」
「原來你還知道監獄裡說什麼樣的。」阮棠好笑的道。
「當然了。」
「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便不覺得無趣嗎?」
「人類的生活也很無趣啊。」
阮棠:「那你覺得什麼有趣?」
國師想了想,突然湊上來親了親她的唇,認真的說:「這個很有趣,每次親完都覺得心跳的好厲害,但是我占卜後卻沒有任何異樣,這是怎麼做到的?」
阮棠突然伸手,一把將人拉過來,她仰著頭貼近他的唇,吮吸啃噬足足折騰了好一會才鬆開,她喘了口氣,看著國師被親到微紅的唇和瞪大的眼睛,好笑的道:「現在呢,心臟說不是跳的更多了?」
「……像是要窒息了一樣。」國師呢喃,聖潔的面孔帶著無助的困惑,他說:「但是,我分明是不需要呼吸的,好奇怪。」
阮棠低笑,手指劃過他的唇瓣,帶著十足的暗示意味,她說:」還有更奇怪的事情,你想不想試試?」
國師的眼中,充斥著好奇與求知慾,明明白白的寫著一個字:想。
阮棠卻說:「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的神力究竟有多厲害,能不能查到欽天監之外的事情?」阮棠問。
國師卻難得的敏銳,他看著她,問:「你說想要知道那個傷害過你的人類的事情嗎?」
阮棠微怔。
猝不及防間被戳中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