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也不懼,仰著頭隨便他掐,反倒是那這種態度更是稱了她的意,讓她笑的更肆無忌憚:「不爽吧四殿下?有人跟我說,打蛇打七寸,你衛斯致的愛好就是古玩,從這方面下手肯定管用。但是進來以後呢,我就琢磨著還有沒有能讓你更不痛快的事情呢?很快我就想到了。」
「你母親在生你不久就撒手人寰,父親威嚴冷漠不容靠近,幾個兄弟都因為奪嫡互相防備,唯獨衛斯裴沒有這份心,還傻白甜的將你當做親哥,為你馬首是瞻,他是你唯一的親情來源吧?」
阮棠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所以,從他入手,才是最好的報複方式。」
誰能讓阮棠吃虧?
那禍水從來不是聖母性格,沒有慈悲心腸,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況且老五也不是全然無辜,她將人拖下水時刻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如今看衛斯致的表現,更是滿意的很。
「你以為我會因為老五就投鼠忌器,不會處理掉你?」
衛斯致低低一笑,卻無半點笑意,反而冷到了骨髓,他道:「你太天真了,路輕棠,老五以為是君主召見,但是當他走出外面大門的一瞬間,就會被扣住,然後送往軍事基地,一年內不會回京。」
他的手惡意的在她的臉頰上滑動,冰冷的觸感如粘稠的毒蛇,帶著滿滿的惡意:「路輕棠,你覺得以你們的情分,一年之後他再回京還會記得有你這個人嗎?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呢……」
衛斯致說著,目光落在茶几上,隨意的拿起被他們當做調情的小巧香水瓶,帶著一股貓戲老鼠的輕慢,他的手微微一鬆,香水瓶摔在地上一地的碎渣殘骸,濃鬱甜膩的香氣一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的聲音緩緩響起:「你覺得,你和這個香水瓶,誰會死的更慘一些?」
「衛斯致,你知道嗎,論嘴炮你簡直就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男人。」阮棠看了一眼地上的殘骸,眼底沒有半點溫度,唇角卻是戲謔的弧度,她道:「想處理掉我?我其實一點都不介意,如果你也不懼怕後續的連鎖反應,現在就可以動手。」
她的手指如水蛇般靈活的搭在他的腰間,在被男人攥住手腕之前,輕慢的點了點他腰間的槍枝,笑的像個無所無極的瘋子:「你敢,現在就可以開槍。」
衛斯致冷冷的注視著她,她嫣然一笑,眼中沒有半點懼怕。
阮棠的背景盤根錯節,無論是安國那邊、自來還是儲君,都和她牽扯在一起,他今天大可以殺了她洩憤,但是接下來他會迎來所有人聯合起來的報復。
即便能撐過去,想稱帝的計劃也會大打折扣。
兩個人對視著,就在這時,衛斯致臉色大變,由陰雲密佈轉青再轉紫,伴隨著身體裡升騰起來的那股令人焦躁的火焰,是他咬牙切齒的低咒:
「路輕棠,你的卑鄙,真是讓我驚嘆!」
「怎麼了?」
阮棠一愣,沒反應過來什麼時候,她愣愣的坐起來,看著男人見鬼似的連連後退,緊接著跌坐在沙發上,那張絕美的俊顏浮現出一抹潮紅,男人的薄唇緊抿,黑沉的眼眸逐漸染上異樣的顏色……
她嗅了嗅空氣中越發濃鬱的香氣,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殘骸,頓時笑了出來:「呀呀呀呀呀,這事可不怪我,我哪知道它有這種效果,還是你自己摔碎的呢,耍帥翻車了吧嘖嘖嘖……」
「閉嘴。」衛斯致冷聲斥了一句,男人的大手用力收緊,細長的骨節泛起青色,眉頭緊緊的擰起來,一派與慾望做鬥爭的隱忍。
她一攤手,「走吧,趕緊自己去找個女人瀉火,我就不送了。」
「不行。」
男人的聲音已經啞的不行,卻用力的用手撐著額頭,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他問:「這藥效會維持多久?」
「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