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禍水,還真就不止能作,有的時候確實討人西湖前。
男人端起碗吃上一口品了品,微微頷首,給她肯定的答覆:「不錯。」
阮棠將安利賣出去,這才心滿意足,轉過身來吃自己碗裡的菜。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敲動,緊接著李特助走進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七爺,李兆被小少逼的走投無路了,最後想見您一面。」
曲七爺聲音平淡,似早有預料:「讓他進來。」
阮棠對他商業上的事情可沒興趣,就一直在吃自己的佛跳牆,偶爾出言調戲一把七爺,不多時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生的一副兇狠的模樣,此時卻是委頓不堪,大腹便便衣著狼狽,上來就跪,苦苦哀求。
阮棠嚇了一跳,仔細一聽,才發現對方在求七爺收手。
這妮子臉色微微古怪,她想起李茹曾經和她講述過的關於七爺的事情,但是這位不是早就金盆洗手將企業洗白了嗎……
李兆苦笑一聲,「七爺,我認栽了,是我豬油蒙了心,覺得正道這條路掙錢不如以前暢快,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但是看在過去的交情上,你總該給我一條活路吧……」
曲七爺聲音淡淡,不見任何動容,只說:「這是你和見琛之間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李兆的神情逐漸絕望。
這彷彿是一個訊號。
阮棠眼皮一跳,總覺得哪裡不對,緊接著李兆已然心態大崩驟然暴起,一把撲過來!
她的位置最靠前,率先遭了秧,整個人被撲的摔倒在地。
同一時間,李特助與計航已經掏出槍,嚴陣以待。
李兆見沒能傷到七爺,一個轉身便將阮棠抓住,鋒利的刀片壓在她柔嫩的脖頸上,嘶吼著大喊:「你想讓我死,就別怪我拉你的人下水!」
是的,他進來之前被搜走了槍,卻沒想到他將刀片藏在了更深的地方沒被發現。
阮棠被挾持住,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與刀片親密接觸,她的眼皮不跳了,死死地攥著手裡的東西,在生死關頭只剩下一股怒氣縈繞。
——你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麼她要躺著中槍!
曲七爺仍舊坐在椅子上穩若泰山,清淡的眉眼注視著陷入瘋狂的李兆,冷靜的近乎涼薄,「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是怎麼想到拿女人威脅我這種愚蠢的方案的?」
李兆心裡咯噔一下,拿著刀片的手一個不穩,反倒將自己的掌心割破了,鮮血涓涓而下,他的臉色越發慘白。這哪裡是他想拿這個女人做威脅,分明是沒傷到對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但是……七爺那是什麼人,有一年仇家拿他親爹做人質,都沒讓他眨一下眼。
想到這裡,李兆的內心逐漸絕望起來,握著刀片的手抖得也越發的劇烈。
阮棠只覺得脖子一痛,不由得「嘶」的一聲,她抿著唇,極力避開刀片,一抬眼,卻對上曲七爺沉穩淡漠的目光。
男人沒有因為她被挾持,有任何異樣的情緒,不過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一圈,視線在她的手上微微一頓,僅此而已。
危難時刻,阮棠被他的視線看的心裡一頓,福靈心至的握了握手,瞳孔頓時收縮。
她的手裡,什麼時候握住了……一把槍?
電光石火之間,腦海中重現混亂時的畫面,她被推到,跌坐在地上,手裡多了東西卻沒注意……
是那個時候,曲七爺塞在她的手裡的!
那一眼,是在暗示她……
阮棠的心口一窒,只剩大罵一聲瘋子!
曲七爺這個狗東西,從一開始就已經掌控了全域性,李兆動手在他意料之中,阮棠被挾持在他意料之中,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