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被往後一扯,脊背貼上了男人的胸膛。
“我都聽到了,”男人十分危險的話落在寶嫣的耳邊,寶嫣渾身一哆嗦,雙手揪著衣襬,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紅唇抿了抿,一下子將青葉姑姑教的哄男人的話都忘得一乾二淨,反而開口質問他:“你幹嘛偷聽?”
可男人還依舊不依不饒地繼續:“嗯,我就在牆上,偷聽你和許懷在牆腳下的對話,我生氣了,所以方才打他,確實也是下了狠手的。”
寶嫣心頭嘆氣,心道她早就知道了。
不然許懷也不會整張臉都不能看了。
意識到小殿下在分了神,裴寂莫名煩躁,還以為她擔心起了許懷,指尖捏著寶嫣的臉頰,強行將她的思緒打亂:“小殿下不哄哄我嗎?我說我生氣了。”
【雖然知道小殿下不喜歡他,但是想到昨夜的場景還是心口疼。】
寶嫣微怔,下意識想開口問他,他怎的就篤定自己不喜歡許懷了?
她轉頭瞥了一眼裴寂,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所以你和許懷到底有了什麼計劃?還有你想怎麼救他,我能......”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瓣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
男人甚至帶著幾分任性的話在寶嫣耳邊落下:“算了,我不想聽小殿下解釋了,我知道你昨夜只不過是安慰他的,你現在可喜歡我了。”
寶嫣哼了幾分,以示抗議,可下一刻,就聽到男人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小殿下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們的人來了。”
末了,在她的耳尖落下一吻。
寶嫣怔住,眼珠子轉了幾圈,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我們的人來了。
漠北的人混在臨城流民中,進了申城了!
許懷還是知情的!
所以今日這一場鬧劇,也是兩人串通好的!
寶嫣想明白了這個,繃著的心絃總算是徹底鬆懈了下來。
至於他想做什麼,已經很明白了。
裴寂看來是早就猜到了姑母就算要給,給的那批兵器也不可能是好的,所以他一開始就存了別的心思。
可是...
“可是,申城一直是大梁的兵器庫,姑母手裡計程車兵,雖然比不上現在株洲的人馬,但也不可小覷。”寶嫣秀眉抿著,伸手推開不斷在她臉頰上吮吻的人,顫聲提醒了一句。
男人將捂住唇瓣上的小手握在手裡,時不時把玩著,又拉到唇瓣印下一個個吻,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就像是半點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一樣。
口氣也淡淡的:“嗯,我知道。”
他彎腰輕輕吻著她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還有往下的趨勢。
寶嫣被他蹭得思緒都亂了,一夕之間,單靠清風寨那點人,絕不可能真的佔了申城,所有他是打算在暗中控制住申城?
她想到這裡,指尖不由得發顫,心道:自己那點小心思,在男人面前還真的不夠看的。
但是光憑許懷和幾十個人,怎麼控制申城?控制姑母?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肩上被他扯得滑落的衣衫攏好,又問:“你想怎麼做......唔唔......你幹嘛?”
寶嫣轉頭之際,被她捏住了下頜,他狠狠吻了下來。
她推搡不了,就被她摁在懷裡吻了個七葷八素。
等到分開的時候,她伏在他胸口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你幹嘛?就不能......”
一句話沒說完,氣還沒喘勻,就又被扣住後腦勺吻了上來。
漸漸加深,不像是一開始柔情似水的吻,似是男人的耐心已經耗盡,藏在溫柔面具下那個真實的本性終於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