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小公主一襲綾裙,烏髮僅用一根玉簪子別在腦後,肌膚如白,嫣唇如丹,秋瞳剪水。
挑眸朝他看來,眸底清波曳曳,令他神魂顛倒。
鼻尖都是她身上清甜氣息,他喉結又滾了滾,四周的世界彷彿都清靜了,在他眼前的人卻愈發鮮活起來。
裴寂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好幾天沒碰她的緣故,此刻口乾舌燥,喉結滾又滾,他索性不忍了。
豔麗的唇瓣,近在咫尺。
只要彎下腰,就能品嚐那其中的滋味。
更何況,他早就嘗過了,更是深深上癮。
他捏住寶嫣下頜的手指微抬,兩人的身子又貼近了幾分。
她甚至被迫踮起腳尖,以至於才能穩住身子,他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跟餓了好幾天的猛獸一樣,剛貼上就肆無忌憚的吸吮起來。
寶嫣瞪大了眼眸,僵住了。
感覺唇瓣外一片溼軟,他抵著她的唇瓣,舔舐傷口般,在她的軟唇上來回輕輕啃咬著,
最後溼熱的舌尖,抵開她的唇縫。
探入其中。
這幾日壓抑著的慾念,全數爆發。
他毫無章法,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捧著她的臉頰,囫圇吞棗般,霸道地吮吻著。
寶嫣只感覺天旋地轉,身子輕飄飄的,如置身雲端。
腦子漸漸一片空白,本就暈暈乎乎的腦袋徹底失去了用處,身子更是軟得不像話,整個人直直往地上栽去。
男人大手適時撈住了她軟成爛泥的身子,將人緊緊圈在身前,讓她趴在他結實的胸口上,低頭去看她因為方才那個吻而泛起紅潮的小臉。
往下是,那水潤的唇瓣。
上面也不知道是誰的口水?
她乖巧地趴在他的胸口上喘了幾口粗氣,抬起軟綿綿的手,朝著他拍了一下,哭腔濃重:“你幹嘛?不準再欺負我。”
美人聲音啞啞的,柔柔的,有些含糊不清,卻無端好聽。
“這酒量,真的不行!”裴寂嘴邊是嫌棄的話,但臉上卻是得意的笑。
他單手將人抱起來,就像抱小孩一樣,讓她坐在他的臂彎上,大步就往回走。
寶嫣身子一下子騰空,失重感讓她驚慌失措,忙掙扎起來,想從他的手臂上下來。
忽然,大腿的嫩肉被人掐了下:“別亂動。”
她渾身一哆嗦,眼眸瞪得如銅鈴般,撅著嘴唇,氣呼呼的,轉頭不看他。
“抱好了,我現在只有一隻手能抱你。”裴寂低低笑了一聲,聲音格外低沉溫柔,幾乎呢喃。
“哼!”醉了酒的小殿下哼了一聲,固執地別開腦袋,就是不看他,可當他一走動,她嚇得雙手急急貼上他的脖子。
如世上最細膩的涼玉,貼上了滾燙堅硬的鎧甲。
裴寂撥出一口熱氣,快步往回走,踢開房門,將人抱到了裡間床榻上。
寶嫣跪坐在床榻上,身前高大的黑影就覆了下來。
她嚇得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就算是醉了,也幾乎本能地縮到了最裡間的角落,蜷縮著。
忽然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踝,用力一扯,她整個人滑到了床邊,鼻尖險些撞上男人的胸口,雙手急忙去擋。
這時,房門咯吱一聲響起,一陣腳步聲進來了。
“裴爺,小娘子醉了,我倒了熱水來了,給她擦擦,好睡得舒服些。”歡嬸停在屏風後,小聲道。
得了男人的首肯,歡嬸將水盆擱在床榻邊的茶几上,抿了溫熱的帕子上前來。
裴寂點了下頭,道:“給我。”
歡嬸微愣,看了一眼男人包紮得嚴實的左手,還是將帕子遞了過去,離開之際又將房門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