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羽毛,在她的心上酥酥麻麻的劃過。
林夢秋羞的眼睛四下亂瞟,生怕兩人這樣的小動作會被人發現,她還漲紅著臉,就聽沈徹一本正經的道:“我記著你昨日答應的話,等我回來。”
而後鬆開她的手掌,帶著人離開了王府。
與以前的每次上戰場一樣,卻又有不同,以前他能毫無顧慮,可如今,他卻有了軟肋有了顧慮。
這樣的軟肋未讓他煩擾,反倒心中歡喜,這讓他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活得像個正常的人。
王府外,兩隊錦衣侍衛手握兵刃整裝蓄勢,見沈徹出來,領頭之人恭敬的上前覆命。
“世子爺,辛家有動作了。”
沈徹冰冷的眼眸半眯著,勾了勾唇,瞬間那個縱橫沙場戰無不勝的沈徹又回來了。
“去辛家。”
辛家自從惠妃被關入冷宮之後,便變得門庭冷落起來,貴妃兄長辛大人,也已致仕在家有月餘。
上月他為老太太風光的辦了壽宴,雖是廣邀京中親朋,可眾人都怕惹上事,很默契的送了厚禮,並未親至。
從那日之後,辛家人便都收斂了性子,甚至連大門都不怎麼出,每日便是在府內下下棋喝喝茶。
沈徹帶著重兵到辛家門外時,辛大人正在與幾個兒子在書房練字,下人連滾帶爬的到了門前,“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沒長眼嗎,沒見到我與父親在練字,什麼事如此慌張?”
辛大少爺皺著眉呵斥下人,身邊的二少爺笑著接過話,“跑這麼快總不能是來抄家的吧,還不快起來回話。”
他不過是句玩笑話,當初惠妃出事,辛大人被貶,家中就像是烏雲壓頂人人自危,甚至下人間人心惶惶的在傳謠言,說是陛下怪罪要抄家問罰。
為此,辛大人還發了雷霆,徹底的整頓了府中人,這個抄家就成了他們自嘲的玩笑話。
聽到自家二弟說起,兩人對了個眼神,都是輕蔑的一笑,還能有什麼比如今更糟糕的壞事呢。
誰能想到,那小廝顫顫巍巍的就道:“南陽王世子帶著侍衛將府外包圍了,說要進府拿人。”
辛大人手中的筆瞬間滑落,房中的少爺們也都坐不住了,剛才一時圖嘴快的二少爺更是恨不得扇自己巴掌,這怎麼好的不靈壞的靈呢。
“荒唐,我辛某人為國為民鞠躬盡瘁,他沈徹憑什麼帶兵圍我辛府,你們隨我出去會會他!”
沈徹已經下了馬車,寒著臉坐在輪椅上,身後是執劍的親衛,辛大人帶著兒子們匆匆趕到時,便對上了他冷冰冰的利劍。
“敢問世子一句,我辛家可是犯了何罪,要勞動世子如此大陣仗?”
“何罪?”沈徹冷呵出聲,十指交疊在身前,眼裡閃過幾絲冷意,“辛正德柔奸成性,黨羽相結,妄蓄大志1,今吾誅之。”
這十二字下來,簡直讓辛大人一步步的往後退,額上更是冷汗直冒,“你,血口噴人!我辛某人行的端做得正,豈容汝等小兒信口侮辱!”
身邊的辛大少爺趕緊的扶住自家父親,也是橫眉怒目的瞪著沈徹,“沈徹,你別以為你仗著皇后與太子,便能在京中橫行,我辛家世代清白,如此欺君罔上的大罪,你也敢杜撰。”
若說辛大人一點心思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自家妹妹在宮中為惠妃,又有個能幹的二皇子為依仗,對權勢的慾望自然也會與日俱增。
但惠妃出事後,他便收起了心思,準備韜光養晦,這十二個字若是他認了,便真是萬劫不復。
“是嗎?你借壽宴與朝中大臣私下往來,你可否認?”
“我辛家乃世家大族,在京中的親朋自然眾多,家中老太太大壽,我竟是頭次知道宴請賓客也能當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