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的時候老同志略微擔憂地說:“小北,依依比你大好幾個月,不用總讓著她。”
小北無所謂地說:“我們就是玩兒。”言外之意,幹嘛要計較那麼多。
老同志頓時忍不住笑了,他活了大半輩子,竟然不如一個孩子心胸寬廣。
小北奇怪:“爺爺笑什麼?”
“爺爺很欣慰小北能這樣想。不過爺爺還是想說,該計較的時候還是得計較。親兄弟還明算賬,何況你們是姐弟。”
小北沒有聽出他話裡有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爺爺。”
任依依回來,倆小的重新開始,小北寸步不讓,任依依氣得扔下冰棒棍不玩了。小北下意識看爺爺,這就是你說的計較啊。
老同志衝他招手:“依依不跟你玩,爺爺跟你玩。她輸不起。”
“誰說的?”小丫頭不受激,奪走木籤,“李小北,繼續!”
小北:“再輸了呢?”
“輸,輸就輸唄。”任依依揚起下巴,神色高傲,一臉不服氣。
小北又看老同志。任覺新點頭:“跟她玩。爺爺當裁判。依依,這回你可得認真了。”
任依依不是運氣不好,而是她心急。任覺新這麼一說,任依依最後跟小北打平。
任依依一定要比出輸贏,周佩蘭叫她下午再玩。任依依不樂意。周佩蘭拿起電話要呼任維東。
“就會告狀。”小丫頭氣得嘀咕,拉著小北走人。
周佩蘭吼她:“又幹嘛去?”
“我和小北打乒乓球你也管啊?一天天的啥都管,也不嫌累。”小丫頭說完往臥室跑,恐怕慢一點奶奶追上來錘她。
小北不敢這麼跟爺爺奶奶說話,很是擔憂地站在原地不動。
周佩蘭過來:“依依耍賴就告訴我。回頭叫你爸買個乒乓球檯,你和他玩,不帶任依依。”
小北想說他爸不在這兒。到嘴邊想起他如今有兩個爸爸:“不用買。可以往牆上打。”
“你爸有錢。你不花他也存不住錢。”
任維東聽見這話得直呼冤枉。他是覺著沒必要存錢。迪廳和咖啡店生意不錯,他月月都有進賬,所以公司淨賺的錢,任維東都是想著花出去——錢生錢。
任維東載林雲香到公司,林雲香發現不止有一棟六層高的樓,還有個很大的院子,兩處三層高的樓房,以及一排食堂以及放腳踏車的棚。林雲香沒忍住輕呼:“這麼大?”
“去年初拿下的。”
林雲香一時沒聽懂:“不是租的?”
任維東:“最初在火車站附近租個小院。後來人多貨多,有些公司被我們這些‘倒爺’衝的生意不好,倉庫空出來,我就租了一間店面,租個倉庫。再後來房東看我們生意好要自己幹,我就在秀水街買了幾間門面。最近幾年不少國營單位改革,這個廠領導不知道收了外國人多少好處,還是本身崇洋媚外,打算賤賣,我找人捅出來,交易被叫停後,我找我哥借點錢,全拿下來了。包括地皮。”
林雲香聽李有良說過地價,這麼一片地最少也得五六百萬。林雲香不禁打量任維東,比她以為的還有錢啊。
“是不是有種突然中大獎的感覺?”
林雲香:“做生意不穩定,指不定哪天就賠了。”
任維東輕輕笑一聲:“就是直接承認,我還能笑你。”
林雲香給他一記白眼,臭顯擺什麼。
任維東老實說:“我是個中間商,生意沒成頂多賠點車馬費。過幾年這廠房修修改改,自己加工,你說我貨賣不出去賠了,那還有可能。”
“不幹貿易了?”
任維東:“用不著那麼多人。兩個朋友盯著就夠了。說老實話話,加工不能在這兒加,工資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