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心裡還有他。擔心他爹孃為了錢鬧。
然而這些期待和擔憂全變成了失望。
陽曆九月十六,邵耀宗替杜春分收到張連芳的信。
杜春分讓邵耀宗幫她看。張連芳的信中提到了他爹孃。李慶德是公安,偶爾辦案經過他老家,親眼看到他爹孃身體很好,精神也很好。
張連芳還在信中讓杜春分轉告邵耀宗,不用擔心。說句誇張的話,他倆小年輕不見得能活過那老兩口。
邵耀宗可以不信杜春分,因為她不喜歡她爹孃,還有點私心。但他無法懷疑張連芳和李慶德。倆人知道他在乎爹孃,爹孃病了或怎麼了,不可能瞞著他。
“信裡寫的啥?”杜春分問。
邵耀宗又看一眼,“都挺好。領導挺照顧你徒弟二壯,他也很好。”
“領導敢不照顧嗎。”
邵耀宗聽糊塗了,“欠你情?”
“我跟他說我二婚丈夫是軍官。”
部隊雖管不到地方,但濱海也有駐軍。濱海的軍官當中要是有邵耀宗的戰友,邵耀宗一個電報過去——我的家人受到不公平待遇。他戰友找到地方政府,濱海政府肯定不介意給他一個面子。
邵耀宗想通其中關鍵:“你真會狐假虎威。”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邵耀宗噎住,又不能跟她上綱上線。杜春分不是利用他欺負人,而是自保。
“拿好!”
邵耀宗把信往她懷裡一拍就往外走。
“幹嘛去?”
白天一日比一日短,邵耀宗從部隊回來,太陽已經落山。
看一會兒信,天快黑的看不見路,“找甜兒她們回來。”
杜春分朝西邊努努嘴,“順便把姜玲剝的東西都拿過來。我明天早上做。”
粗砂和小石子準備好,有鍋有柴,就等剝開的松子和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