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風雲變幻,令陳輝心生另計。原本他欲將秘聞呈於宗門長老,以期內部懲處。
陳輝烹煮枸杞靈液,望向宋衛東那容光煥發之顏,問道:“衛東兄,近來身強體健,神采飛揚,是否再賜一丹藥?”
洞悉匠人心緒,原是人事行政司之責,今後,便讓楊倩倩日日奔波於石林之間,身裹塵土,受烈日炙烤,百瓶護膚靈膏亦難挽回。
宋衛東聞言驚惶,那巨獸雖未耗其資財,卻是其心之所繫,絕不能有絲毫閃失。
老鄭怒極反笑道:“汝自詡何等高人,內心深處可有分毫自知之明?”
召汝來此,不過虛位以待,享樂無勞,而今卻屢屢生事。前有宋衛東,今又有陳輝,皆為宗門棟樑,汝怎可輕易折損?
宋衛東正埋首於卷宗,撰寫控訴之辭,無暇理會陳輝,隨口應道:“勿添亂。”
陳輝言道:“賢弟,此事需廣而告之,多印幾份,向諸方勢力同告。”
楊倩倩聞老鄭之言,宛如空谷迴音,憤懣之情油然而生,欲一吐為快。
宋衛東將一卷密函遞於陳輝,詢問其意:“此信可行否?”
陳輝細閱一番,甚為贊同,因宋衛東此舉,猶如賊喊捉賊,證據確鑿,難以辯駁。
宋衛東嘆道:“汝身為宗主,豈會貪戀區區司座之位?”
陳輝聽罷,恭敬起身,為這“孫”輩烹製枸杞靈液,以示尊敬。
興風作浪,豈非易事?陳輝坐於宋衛東御座之上,絞盡腦汁構思詭計。
待宋衛東封妥三卷密函,正值落日餘暉,二人悄然登車離去。
如今李東明已暗中使詐,斷不可重蹈覆轍。唯有向管理機構揭露真相,令那叛徒身陷囹圄,方能伸張正義。
陳輝嚮導師表達了忠誠,承諾將投身於古卷的研究,專心致志地探索那些古老的知識,而不再分心於不屬於他領域的奧秘。
若是他們離去,這片學院的圖書館由誰來守護,僅憑你和陳玉潔嗎?
楊倩倩本就是個容易受人擺佈的學徒,聽見導師鄭能量的厲聲斥責,頓時感到一陣迷茫。
宋衛東淡淡開口:“你若不退一步,我如何繼續解讀這份古籍,去為我準備一壺來自晨曦森林的靈草茶。”
宋衛東聽罷,面色微變,輕撫著陳輝的法杖問道:“你的智慧之光是否出現了紊亂?此舉莫非想將我捲入這場紛爭?”
然而,她是個難以駕馭的法師,即便她不會像陳玉潔那樣在學院內掀起風波,但她計劃待夜幕降臨後再找鄭能量算賬,讓他的魔法力進一步衰退。
宋衛東無奈道:“若再不以智者之言交流,我便離開此地。”
畢竟涉及自身的榮譽,宋衛東也不敢輕視,他喚來陳輝,命令其移步。
陳輝心中憋悶,步入了宋衛東的研習室,本是平靜的日子,總有些同僚無端製造波瀾。
陳輝無奈解釋:“午後,導師鄭能量與楊倩倩以我常擅自離校為由欲對我施以懲罰,我雖有所回應,卻未盡全力,此事定是李東明暗中唆使楊倩倩所為。”
陳輝只得屈尊就座,無他法,求助之人,唯有忍辱負重。
楊倩倩還未回神,導師鄭能量聽罷便略感焦灼,這位搗蛋鬼似乎要罷工了。
陳輝對楊倩倩不予理會,起身徑自離去。
陳輝厚顏道:“別這樣,你也該讓我體驗一番學長的威嚴。”
陳輝點頭應允:“確實如此,先前我本不該寬恕,如今他察覺我的後臺似乎已不穩固,正試探我是否有能力抵擋他們的壓迫。”
宋衛東謹慎詢問:“他是如何進行試探的?”
陳輝答道:“午後,導師鄭能量與你那位遠親找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