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支書在前面帶路,眾人跟在後面。這兒山勢高,豔陽照下,格外的炎熱。況且山路很不好走,不過無論是嚴老九,還是陸琪,林嵐,都沒有坑過一聲苦。這讓嚴老九不禁讚賞,對沈憐塵道:“沈小姐,這兩個女娃娃看起來嬌嫩的緊,卻是沒有嬌氣,太難得了。”沈憐塵對林嵐並不意外,卻對陸琪很是刮目相看,當下微微一笑。陸琪聽到趙支書的誇獎,頓時露出甜甜的笑容,似乎所有的勞累都得到了回報。
趙支書又一邊道:“那個陰水溪裡,有老漢我做的兩個大竹筏。那也是先前我們汲取的教訓,從家裡帶了繩子,來回跑了幾趟做出來的。那些來倒斗的人也幫了不少忙,要說這些倒斗的,也都是能吃苦的人。這年頭,幹撒都不容易。倒這兒的鬥,沈小姐,我說不吉利的話您別介意。”
沈憐塵面色一直帶著微笑,道:“您說。”
“來回一共十撥人進去倒過鬥,但是進了那條陰水溪,沒有一個人出來過。所以老漢我才說倒鬥也不容易,這錢賺的看似暴利,實際上也是拿命來賺的。其實老漢我完全不必提醒您,沈小姐,您想啊,您們身上這些裝備,還有現金,都是多大的財啊。一旦出事,不就是我老漢兒的,說不定還能去城裡買套房子。但是沈小姐您是實在人,我老漢也不缺德來賺這個錢。”
“裡面危險,我們是省得的。”沈憐塵沉吟道:“不過我們是奉國家的命令,必須進去。我們這些裝備,趙支書,您對我善意,我也要善意提醒,就算我們出事。我們的這些裝備您千萬別碰,會帶來殺身之禍。至於現金,過了陰水溪,我會全部給您和二娃子。”
“真的?”趙支書與二娃子,以及他的兩個兒子都激動起來。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那厚厚的一沓。
沈憐塵淡淡一笑,道:“當然!”
二十分鐘後,終於來到了一片山壁前。前面已經沒有去路,但是走近了便能看到山壁下面就是一條陰水溪。
這條陰水溪讓人很崩潰,因為陰水溪與上方的壁面只有半米的距離。人只能坐在木筏上,還得彎著腰。這種情況,讓人很懷疑裡面是否能通行過去。而且明明是陽光燦爛,但一靠近陰水溪,就能感受到刺骨的森寒。這種冷是帶著陰寒滲人的冷。讓人不自覺的想起……屍水。
嚴老九在陰水溪前伸出手,試了下水的溫度,凍的他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起身對沈憐塵道:“沈小姐,這條陰水溪是龍脈之中,所有陰氣匯聚過來的地方。這山中應該還有一個亂葬崗,屍身腐爛之後,所有的屍水也全部匯聚到了這裡。”
陰水溪裡有兩張大而結實的竹筏,這種竹筏只能放在溪水裡,不然放在外面風吹日曬,怕是會壞了竹筏。陳志凌皺眉著向趙支書道:“趙支書,平常都是您把倒斗的人送進去的嗎?因為我看這竹筏在這裡,如果不是您送進去,那些倒斗的人又死了,竹筏斷不會在此處。”
趙支書覺得陳志凌和沈憐塵這兩人最有氣質,是大人物,而且說話也都禮貌尊敬。一口一個您,讓他老漢兒心花怒放。不像那個矮駝子,說他是鄉巴佬。
“是的!”趙支書回答陳志凌的話,道:“一般我們會先送他們過去,然後在約定的天數再去接他們。比如約的是五天,五天後,我們去一趟,等一天。沒人,我們會在回來,繼續等上幾天,再進去。我老漢兒用你們城裡人的話說,也是有職業道德的。不能不對你們的生命負責。”頓了頓,微微一嘆,道:“可惜啊,他們進去了,沒一個出來過。我和我兩個兒子就更不敢進去了。要我說,像陳先生你和沈小姐都是有身份的人,真不必去冒這個險。”
陳志凌沒搭理趙支書這茬,道:“每次過陰水溪,都還安全吧?沒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趙支書道:“那位玄學老者交代過我們,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