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紗微微一嘆,道:“師弟,看來你還是沒有想出辦法來。”
陳志凌說不出話來。
“既然如此,那你就依照你答應我的,動手吧。”流紗坦然的說。她當然不會自殺,自殺就是白死了,沒有任何作用。首領也不會答應。
“殺了師姐你又如何?就能讓我突破混元?只怕會魔障更深,反而更糟。”陳志凌說道。
流紗看向陳志凌,道:“我只知道,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便該一言九鼎,你既然已經答應了我,現在就該履行諾言。”
陳志凌道:“我不會動手的,永遠不會。師姐你就當我是背信棄義的無恥小人好了。”
他陳志凌,也從來不是迂腐的君子。說過的話就是從來算數。如果硬要說是君子,他這個君子也算是會變通,機靈狡詐,心狠手辣!
但此君子,才是真實的君子。
流紗不由對陳志凌無語了,就知道老一套不可能對陳志凌有效。流紗也不禁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自己一個勁的勸他殺了自己,說出去,自己就跟得了神經病似的。
流紗道:“至少你動手了,你可以帶傾城離開這裡。你的時間可以延長。”
陳志凌道:“首領也沒限定時間,我們一樣可以待在這裡,時間自然就可以延長。”
流紗道:“你別自我欺騙了,你心裡清楚,你若不作出決斷,一直婆婆媽媽,就算是給你三年時間,你也突破不了。”
陳志凌說不出話來。但他的意志很堅決。流紗也不忍心再繼續逼他,只要看著自己帥氣的師弟為了這件事,連頭髮都全白了,她就忍不住為他心酸。
葉傾城不懂這些,她拉住陳志凌的手,道:“回去吧,好好休息一天,不要再想這些了。”
陳志凌點點頭,不再理會師姐,與葉傾城牽著手離開了沙灘。
回到了小木屋後,陳志凌洗了一個澡。隨後葉傾城飯菜做好,兩人吃過飯後,陳志凌便上床睡覺。這一躺下,人就像死過去一般,不一會後,居然打起呼來。
這三天的心力交瘁由此也可見恐怖到了什麼程度。
這三天的歷程,比在地獄還要恐怖。
一夜白頭,自古以來似乎最著名的是伍子胥過韶關,生死攸關之下急白了頭。
陳志凌睡了,這一覺睡過去居然足足睡了十六個小時。
他睡的時候是上午八點,醒來的時候是凌晨兩點。
他一下驚醒過來,這是一種本能的驚醒。他感覺到了危機和後怕。
有事情發生了,陳志凌環目四顧,居然沒有見到葉傾城,也沒有見到師姐。
接著,一件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屋子上面的木桌前坐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黑色中山裝,身材不高,矮而壯實。他一旦坐在這裡,立刻讓陳志凌覺得呼吸不暢。覺得他就是天地之間的主宰。
夜色中,門是開的。月光傾灑進來,陳志凌眼睛電木生芒,一切都可以看的看清楚。但他卻看不清楚這個黑衣人的臉。
那是一團混沌!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至高無上的首領鈍天。天字一號,只此一家,沒有能假扮首領。因為首領的神韻是天底下最厲害恐怖的。
陳志凌立刻下床站了起來,恭敬中帶著不可自覺的畏懼,道:“陳志凌見過首領。”
鈍天首領沒有任何情緒釋放出來,也不看陳志凌,他的聲音空靈飄渺,卻又飄蕩在耳邊。
“你很令我失望!”首領如是說。
陳志凌說不出話來。
鈍天首領繼續又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殺了流紗。二,你不殺,由我來殺。我不止會殺流紗,還會殺了你所有的家人。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一分鐘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