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韞冰話多一點,不過到了後來,梁陳對這事兒等閒視之了,話嘮便又回來了——他還以逼迫明韞冰說些有的沒的為樂趣。
也不知道有什麼可樂的。
現在成了這樣,梁陳的嘴碎卻不是因為想要了。
明韞冰的熱情逐漸冷卻下來,但兩人被飲血喚起的反應卻不是那麼好消退的。氣氛雖然沒了,但身體上的溫度卻還實在。
梁陳覺得他們這樣貼著對事情沒有幫助,便主動爬了起來,本想站起來,但面色一僵,最終十分怪異地半坐著。
明韞冰手按在他膝蓋上,冷笑了一聲:“要我用嘴幫你嗎?”
他聲音很低,莫名有點蠱惑似的。
梁陳渾身一抖,痛苦道:“我跪下來求你好不好?這種時候就別說話了。”
“跪啊。”明韞冰沒意見。
他長髮散了,身上的傷口好得七七八八,臉上有了點血氣,看著就跟個身體略差的貴公子似的。也沒多可怕。
明韞冰躺在他邊上緩了一會兒,這麼一鬧,腦子裡那種宛如浩劫般的痛楚才稍微減退了一點。
梁陳的呼吸也平緩下來,意志力頗足。
他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有些空,正想起來,梁陳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
“我……”梁陳遲疑了一下,附身過來,被啃得不忍直視的鎖骨在他面前一晃,明韞冰下意識一閉眼,眼皮上就一暖,彷彿有光從那處傾瀉而下,直接把契約的迴歸痛緩解了大半。
“之前我好像有點感覺,你把它取出來,又放回去了。”梁遠情說,“這跟挖眼睛有什麼區別?你沒事自討苦吃幹什麼?到底懂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