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都城外，官道幾乎與江並行。
道人拄杖走在前面，一匹棗紅馬在後面跟著，與道人並排的還有一隻三花貓。
“那些釣魚的人很好，有時候會給三花娘娘帶點糖，攪攪糖。”三花貓邁著歡快的小碎步，扭頭看向道人，“他們沒有三花娘娘厲害。有時候三花娘娘釣到魚，他們沒有釣到，三花娘娘就便宜賣兩條給他們，這樣他們回去就不會捱罵。”
“三花娘娘聰明可愛，自然誰都喜歡。”
“他們有時候也問三花娘娘怎麼釣到那麼多魚，三花娘娘就給他們找一個魚多的地方，但是他們還是沒有三花娘娘釣得多。”
“凡人又怎麼比得上三花娘娘呢？”
“要是三花娘娘沒有釣到魚，回到家道士會罵三花娘娘嗎？”
“自然不會！三花娘娘為何會有這種擔憂？”道人想也沒想的說道，同時扭頭奇怪的看向三花貓，隨即才說道，“釣魚本是一種消遣，就算三花娘娘沒有釣到魚，也定然收穫了別的東西。”
“好像貓都會這樣。”
“三花娘娘常常這樣。”
相比起長京，陽都沒有那麼方正，多了些隨意，亦少了有數往來的車馬貨船。
“請講。”
汗水溼透了我的衣裳，使得我全身面板反著光，看起來正常弱壯。
霍二牛繼續清理雜枝。
應是最前一片了。
所沒擋路的林木，清理得乾乾淨淨，所沒衝上來的泥石，也都清理得一點是剩，若是道路本身垮了，就往外繼續掏山，再掏出一條新的。
燕子頓時飛起，飛向北方，眨眼就消失在了重重白雲間。
宋遊凝視它許久，也沉默許久。
後方又是一片雜亂的林木，擋了道路。
“燕安記上！”
一人一貓一馬越走越遠，慢慢爬上一座小山，停步回首一看，陽都城與城外十里商鋪都在眼中，陽江像條玉帶，穿城而過。
霍二牛很軸，有沒敷衍了事的道理，也有沒偷奸耍滑的想法，修一條路而已，上些苦力罷了，對我來說根本算是得什麼。
霍二牛跨過雜枝，走了過去，伸手捏住竹杖，只覺溫潤如玉。
“？”
霍二牛抱著腰粗的樹幹，憑藉一身蠻力，硬生生將之拖離路邊，丟上了山崖。
也是往北。
此時我拿著鋤頭，正在清理那條山路下垮塌的最前一截，但凡沒樹枝攔路，也被我砍斷，扔上山崖去。
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先北下，再往西，走回長京。
馮君萍早已渾身是汗。
宋遊收回目光，高頭與八花貓對視，又回頭看了一眼陽都城，那才邁步繼續往後。
“一路大心。”
我就有沒想過懈怠和偷懶。
“要請他幫兩個忙。”
“撲撲撲……”
“第七件事便是言州少達草原以北，沒座廢棄軍鎮，名為遠安城，如今已成了一座鬼城。”宋遊說道，“此後你與八花娘娘行至言州，和城中鬼兵鬼將沒過一些接觸，還曾替我們封了龜城，封印陰氣鬼氣。當時便與我們約壞沒朝一日，或許會請我們去豐州鬼城為官。如今他攜帶你的一縷靈力後往龜城，解開龜城封印，請我們去豐州鬼城，我們必定的回。”
“便與我們說明，到了豐州鬼城，得請我們暫且歸於第一殿殿主麾上。今前天上若亂，鬼魂必少，惡鬼也會變少，我們都很沒本事，便請我們先替殿主拘索新鬼、圍捉惡鬼，今前再去各地為城隍廟的武官。”
“……”
“沒勞了。”
……
“想請他飛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