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街面上頓時響起的清脆的噠噠聲。
隨著片刻後聲音停在門前,鄧青就知道是自己的親兵護衛趕著馬車到了。
自從皮斯科姓了鄧,地主老爺們享受的一切都成了剷平王世子的了,四五家裝飾精美的馬車和諸多品種絕佳的良馬都成了世子爺專用。
鄧青的馬術學的還不精通,平日裡出行也都是依靠馬車。
鄭巡引著鄧青出門上車,而後親自坐在車頭抓著韁繩。
“殿下稍等片刻,那個胡安莊園就是軍師大人跟您選的行宮了,咱們片刻就能到。”
聽到殿下低聲嗯了一下,鄭巡就抖了抖韁繩,喝道:“駕!”
馬車搖晃著就走動起來了。
鄧青的座駕已經是皮斯科最好的馬車,但是顯然減震系統不完善,加上走的只是黃泥石子路,走得稍快一點搖晃起來就讓人暈車。
鄧青身體素質極好,再搖晃一些也不至於難受,坐好後酒勁上湧,鄧青就假寐歇息了。
等到半晌後馬車漸漸慢了下來,直到不再搖晃。
車門被開啟,鄭巡站在外面低聲道:“殿下,胡安莊園到了。”
胡安莊園是皮斯科最大的一個莊園,幾代人的努力讓他們也擁有了皮斯科四成以上的土地,甚至試圖進入利馬,成為秘魯共和國真正的人上人。
但是原本有著美好未來,還能夠靠著壓榨大量華工積累財富真正擠進利馬貴人圈的胡安老爺一家卻遭遇到了剷平軍的襲擊。
無妄之災讓胡安家族與皮斯科的命運一樣,落入了剷平軍的手掌心。
看著黑夜中仍舊氣派非凡的胡安莊園,鄧青輕聲嘆道:“一釐一毫,民脂民膏,這個胡安莊園的輝煌,可是沒少用咱們華工的血淚裝點了。”
胡安家族一家三十多口人則全成了階下囚,白天被殘疾的華工管家和白人佃農們領著幹農活,晚上還要被關進馬廄牛棚裡苦捱,短短數日就有好幾人不堪折磨病倒了。
不過胡安家族的命運沒有人關心,鄧青更不會在意,他嘆息後就看到親兵拱衛的莊園別墅內已經點燃了油燈,橘黃色的亮光透過玻璃窗顯著頗為溫暖。
“軍師倒是用心了。”
鄧青說著走進大廳,踩著軟綿綿的羊駝絨地毯左右看了看,原本兩側懸掛著胡安家族歷代家主畫像的牆壁已經變得空空蕩蕩了。
鄭巡引著鄧青上了二樓,推開一間臥室的大門,道:“殿下您快些歇息吧,按照軍師的要求,房中一應用具都換了最新的。
這裡的床鋪寬大輕軟,軍師還特地命人點了薰香木,您快些歇息吧。”
這個臥室顯然是莊園的主臥,是一個套間,鄧青走進套間後鄭巡就小心翼翼的關好了門。
等到鄧青推開里門就看到了鋪滿了呢絨地毯的一間寬敞的臥室裡燃著薰香,牆壁上是一些風景油畫,靠牆的桌面上擺著兩盞油燈,裝飾風格有些田園氣。
臥室居中的是一張大床,床上罩著帷幔,但也依稀能看清裡面。
鄧青的眼神極好,昏黃的燈光照耀下,他看到了帷幔下鋪著墨綠的天鵝絨床單。
在天鵝絨大床上是一個面板白皙,身材曼妙的少女,少女白的閃亮,身上只穿著一件窄小的蕾絲內衣,她坐在床上,正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鄧青看到白人少女腳步一頓,心下了然,低聲罵道:“女人定是老餘安排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我懷裡塞女人了,這老東西可真是會巴結人!”
口上罵著,鄧青臉上卻浮現出了欣喜的笑容。
走進裡臥,鄧青看的越發清晰。
這個少女肌膚雪白,身材勻稱,兩個眼睛又大又亮,鼻樑又高又挺,天鵝頸讓人看著忍不住吞嚥吐沫,一頭微卷的黑髮灑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