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卻還仍舊處於一個原始落後的程度。
當今時代,那消炎起效的青黴素還沒有影子,就算是磺胺也要四十多年以後才能被德國人發明出來,因此如今面對金創外傷,西醫並沒有什麼好手段,反而不如中醫的金瘡藥好用。
不過剷平軍中並沒有中醫和中藥,面對外傷想要不給它發炎的機會,只有用燒紅的烙鐵將傷口的面板燙凝結,利用高溫來消毒殺菌。
鄧青拍拍楊二哥的手臂,讚歎道:“古有武聖人刮骨療毒,談笑自若,我看二哥也快趕上關夫子了,真乃我的關雲長也!”
有清朝上下不遺餘力的對三國演義和關雲長的吹捧,大清子民裡便是個乞丐也知道武聖關雲長的不少事蹟。
楊二哥等海外華工都十分崇拜關羽,聽到世子殿下以關羽稱讚自己,楊二哥頓時欣喜不已,慘白的臉上也湧出來一抹潮紅,而鄭一虎和嚴三喜則不免心中不服,可是卻也不敢公然有所表露。
鄧青稱讚了楊二哥幾句便問道:“皮斯科市都已拿下了嗎?”
楊二哥受傷不輕,已是無力說話。
嚴三喜的年紀比鄭一虎還大兩歲,則由他拱手回道:“啟稟殿下,皮斯科市區只有一道街跟十二個莊園、五十多個小木屋,現在全部被我等拿下。
這十二個莊園內都有持槍的護衛,不過最多也就七八人,有鄭營長帶著的火銃營相幫,這些莊園都不是咱們的對手。
我們抓了幾十個地主,搜出來幾十箱的金幣銀幣,殿下,金銀細軟就在外面,您可要清點嗎?”
鄧青擺擺手,道:“秘魯這個國家素來有金銀礦,咱們有了根基之地後有錢的時候還在後面,倒也不急。
全軍兒郎們傷亡情況統計了嗎?”
嚴三喜看了眼鄭一虎和楊二哥,道:“也統計了,我們三協死了三個兄弟,傷了五個。”
鄭一虎道:“一協死了一個,傷了三個。”
楊二哥臉色暗淡道:“臣的二協死了七個弟兄,傷了十餘個。”
鄧青低聲道:“死傷了二三十人,傷者要好好醫治,照顧好,死的也要記好名字跟老家,留好遺物,到時候把撫卹銀兩寄回去,咱們不能虧待了他們的家人。”
三人齊聲應諾,餘春霖問道:“殿下,現在皮斯科市和港口都已經被拿下,這些鄉紳地主被咱們抄了家,是殺還是留,他們大都是讀書人,對秘魯也頗為了解,要不要招撫了用?”
鄧青點點頭,道:“軍師你和聖馬利亞去見被俘的洋人,看看他們可願做我剷平軍的佃戶。
嘿嘿,現在皮斯科成了咱們的地盤,這數萬畝莊園以後也該分給咱們剷平軍將士們了,奪了莊園土地,這些地主老財必定狠咱們入骨。
他們大多手上有咱們華人的鮮血,要召集市民開個公審大會,讓華工兄弟們例數他們的罪行,而後或殺了或判為奴隸,也有個名正言順,得些民心。
咱們將士們每日要訓練學習,哪有如此多的時間種地,還得要把這些秘魯人用起來,引著市民做佃戶,罪不至死的地主及其家人則罰為農奴。”
“老臣記下了,這兩日就想辦法搞個公審大會,不僅讓華工兄弟們出口惡氣,還得要讓洋人也心服口服!”
餘春霖說著就冷笑道:“是啊,他們欺辱咱們華人,還用鐵鐐鎖了不少華工的雙腿,我看風水輪流轉,也該洋鬼子戴上腳鐐下地掰玉米收棉花了!”
鄭一虎和嚴三喜哈哈大笑,楊二虎則是想笑卻不敢笑,唯恐傷口崩裂了。
鄧青思索道:“軍師先去看看俘虜,順便清點一下皮斯科的土地莊園,還有咱們共計解放了多少華工。
這些華工可都是咱們剷平軍的新骨血,拿下了皮斯科咱們就有了根據地,要穩定人心,人心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