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權。
壁友毫不猶豫地回應:“崑崙派確實在崑崙山紮了根,但崑崙山並不能算是崑崙派的私有財產。”
他的眼神堅定而平靜,絲毫沒有被白鶴的威嚴所震懾。
“什麼?!”
白鶴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憤怒,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敢如此公然反駁自己。
“況且這客棧周圍的土地是原來這裡的主人用錢合法購買的。所以這片地方不歸你們管。”
壁友繼續說道,語氣依然沉穩。
“……”
白鶴一時語塞,心中雖有千般不願,但竟無法反駁。
他深知壁友所言並無錯處。
崑崙派很早以前確實在崑崙山落腳,然而卻並沒有能證明這片山脈為門派私有的任何檔案。
而陳小熙的祖父陳幕秋用金錢購買了崑崙客棧及其周邊土地的確鑿證據則在地契上清晰可見,有據可查。
“哼!”
白鶴心中惱怒,卻又無計可施,最終,他只得轉移了話題,找了另一個理由發難。
“那麼你怎麼解釋你把我們崑崙派的弟子扣留在這裡,強迫他們勞動呢?”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似乎認定在這件事情上,壁友定是無法狡辯。
“強迫勞動?誰說的?” 不待壁友回答,王巨龍突然插了一句。
“就是那邊……”
白鶴剛要指向那勞作之地,就在此時,隨著王巨龍的一個手勢,正在工作的十二名道士停止了動作,緩緩走了過來。
他們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卻又不敢有絲毫違抗。
“你們是被強迫工作的?”
面對王巨龍的詢問,他們無一例外地搖頭。
“不,不是。” 他們齊聲回答道。
王巨龍對著白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來不是嘛?”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戲謔,彷彿在嘲笑白鶴。
看到他們的這一幕,白鶴心中憤怒不已。
他心中暗自咒罵,這些弟子但凡有一點眼色,就知該如何行動,順著自己的意思說便是。
但為何這些人居然被嚇得如此愚鈍,實在讓人無奈。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然而,事實上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中,感到無比無奈的正是那十二名道士。
他們站在一旁,看著掌門白鶴帶著眾多弟子們這般毫無頭緒地追問、發難,心中焦急不已,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因為過去這兩天時間裡,他們已然充分了解到,在這崑崙客棧之中生活著的,都是怎樣令人膽寒的 “怪物” 。
“看來用嘴說不通啊!”
白鶴心中惱怒,已然動了要用武力來解決此事的念頭。
正當他和那一百多名崑崙派道士準備教訓一下眼前的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時 ——
“呵呵,今天是有什麼好事,讓你們全都聚集到這裡來了?”
一個略帶沙啞卻又透著幾分灑脫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紛紛轉頭望去,只見在那裡站著一個行乞的老人。
那老人衣衫襤褸,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補丁,彷彿歷經了無數的風霜雨雪,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他的頭髮蓬亂如雜草一般,肆意地散落在肩頭,臉上滿是歲月刻下的深深皺紋,一雙眼睛卻透著一種歷經世事的深邃與睿智。
正如往常一樣,他手中拿著一個酒瓶,時不時地仰頭灌上一口,那模樣,透著一種隨性與不羈。
正是老谷。
當然,在場的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