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更加艱難,傅霽清不怕等,他怕的是不知道會讓許洛枝等幾年。
她家庭美滿,事業有成,漂亮又聰明,一年兩年可以跟著自己,如果需要三年五年呢。
他不敢想。
傅霽清靜靜地站在門外很久,直到手機震動,收到許洛枝發來的訊息,問他下班了沒有,餓不餓。
傅霽清:你餓了嗎?
許洛枝:不餓,怕你又不吃飯。
複雜交織的情緒在心口蔓延,彷彿有東西在肆意撕扯,生出一種密密麻麻的絞痛之感。
他坐在旁邊的座椅上,微低著腦袋,神情間透著濃濃的疲憊和迷茫,不知道該回復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久後,耳邊傳來清越的聲音:“霽清。”
傅霽清睜開眼睛,看見許洛枝站在他面前,彎腰用手背貼了一下他的額頭,聲音很淡也很溫柔:“是生病了嗎?”
她又貼貼自己的額頭,“不是很燙,應該沒有發燒。”
傅霽清握住她的手,揚著唇角笑笑:“沒有,在想工作的事。”
“回深城後你好好休息兩天,別累病了。”許洛枝說:“再進去看看外婆吧,待會兒該走了。”
“嗯。”
傅霽清進到病房裡,像往常那樣跟外婆講話,說他要回深城忙工作,過段時間再看望她,自說自話著,做好了不會有任何回應的準備。
“霽清。”外婆忽然望著他喚了聲,眉眼格外的慈祥溫柔。
許洛枝和傅霽清都怔住了,他眼眶有些發紅,聲音微顫著,低低應聲:“我在呢外婆。”
外婆又像是不認識他般收回視線,咕噥著“霽清很久沒有來看我了”。
傅霽清坐在床邊,耐心的一句句重複先前講過的話,哄著外婆躺下睡覺,他牽住許洛枝的手走出病房,輕聲叮囑阿姨兩句,禮貌的道謝。
醫院外的晚風吹得他心口都是涼的,許洛枝感覺握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忍不住輕晃一下。
“抱歉。”傅霽清低聲道,鬆開了手,又輕輕捏住三根手指,小心翼翼的。
許洛枝見狀直接抱住他的手臂,“我先前講的話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
傅霽清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時候?”
“我說,我也是的。”許洛枝靠近耳朵,聲音輕輕:“我也很愛你。”
回到深城後,許洛枝先去cake咖啡館找林映池。
下午店裡有不少客人,她在忙著烤蛋撻,許洛枝坐在吧檯前,笑著說:“多烤兩份吧,我沒有帶北京烤鴨回來。”
“我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所以提前烤了兩份西多士。”林映池從保溫箱裡拿出來,推到她手邊,又從隔層裡拿出煉乳,笑盈盈道:“雙倍煉乳,嫂子,您請。”
許洛枝不由失笑,林映池把蛋撻送給客人後也坐下來,倒了杯溫熱的清水,“傅少爺特意發訊息叮囑我,說你今天嗓子不舒服,別給你喝咖啡。”
她準備拿麵包的手微頓,氣惱傅霽清什麼話都敢說,聽見林映池又道:“好奇怪,你現在都不主持了,怎麼會嗓子不舒服?是不是換季感冒?”
許洛枝剛下咬一口,差點嗆住,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非常委婉的,欲言又止地問:“你和孟闌,這麼久”
林映池輕輕地“啊”一聲,滿臉不解,許洛枝想到孟闌憋屈的模樣,莫名覺得很好笑,搖頭道:“我沒有感冒,你以後就知道了。”
“那你今天為什麼下午才過來?你以前都是早上第一個到的。”
“這個你以後也會知道。”許洛枝意味不明的看她,笑著說:“或許今後你的咖啡店,就是下午才開門。”
林映池極快的否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