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的一聲桌上的保溫杯倒了,傅霽清漆黑的眼眸幽幽盯著人,問道:“下次聚會在什麼時候?”
“怎麼,傅總想參加啊?”
“是,去傳播我駙馬的身份。”
“”
孟闌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講出這種話的,滿眼嫌棄的罵罵咧咧離開他辦公室,但在下次聚會時叫上了他。
是那群紈絝們組的局,叫了圈子裡很多人來玩,地點在周家旗下的會所,周景衍也在場。
他們兩個都很久沒來參加聚會,一到場就被各自的朋友圍住,詢問近況,以及八卦關於許洛枝的事。
“沒分手,沒鬧脾氣,出去留個學大驚小怪什麼。”傅霽清回答好友的問題。
“所以你沒有被貶為面首?”
他睨過去,好友笑起來:“行行行,保證把您還是駙馬的訊息傳出去。”
傅霽清這才滿意,起身走到周景衍面前,沒管旁邊幾個紈絝興奮的眼神,低聲道:“談談?”
周景衍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斜著身子姿態慵懶,笑了聲:“稀奇啊,傅總竟然願意主動來找我談話。”
傅霽清沒有理會他的嘲諷,自顧自地坐下來,說道:“梁家的事我聽說了,謝謝你,今後你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幫忙。”
“關你屁事!我又不是為了你才搞梁向榮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句話讓周景衍瞬間暴躁起來,噼裡啪啦的罵著:“就你那個破公司,現在自顧不暇,不知道哪天就破產了,我找你幹什麼啊,滾蛋。”
傅霽清倒是沒有生氣,神色自若地道:“我和洛枝是一家,我替她謝謝你。”
周景衍氣得想動手,深呼一口氣緩了緩,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說:“不需要!你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好好捯飭你的破公司,別等洛枝回來還是破破爛爛的樣子,逼得她沒辦法。”
“嗯,我會的。”傅霽清淡淡的應下來,揚唇笑道:“我馬上會從昭澤脫離出來,或許真的會有合作。”
“你要從昭澤脫離?”周景衍皺起眉,情緒也漸漸冷靜下來。
他們這一圈人,哪怕是和家裡關係差的,也沒有敢隨便脫離公司的,只要在公司裡佔有一席之地,乖乖聽父母的話,付出一些小代價,總歸是能無憂無慮拿著幾千萬過完後半輩子的。
“是為了洛枝嗎?”他問。
“最後利益不都是我拿嗎。”傅霽清笑笑,說道:“是為了自己。”
周景衍能明白他的意思,面色稍微緩和些,點了點頭:“也算是配得上洛枝對你的付出吧。”
傅霽清轉頭問他:“洛枝以前有提過我嗎?”
“你長著這麼雙眼睛,怎麼會沒有提過。”周景衍從面前拿過一杯酒,慢慢的喝著,跟他講以前許洛枝來聚會時講過的話。
其實許洛枝沒有主動提到過傅霽清,反而是他們很愛講傅霽清的事,她都會聽得很認真,偶爾被問到時才會附和兩句。
現在周景衍講起許洛枝的事,傅霽清也聽得很認真。
兩人像是多年好友般聊到很晚,都喝了很多,最後是孟闌把傅霽清扶出會所的。
“我是真搞不懂你倆,不是商業死對頭加情敵嗎,你拋下我們巴巴的跑去跟他喝個爛醉,有病啊。”孟闌邊開車邊說教他。
傅霽清輕笑,摁下窗戶吹著夜晚的涼風,徐徐吹拂,很舒服。
從另一個人口中聽到許洛枝的事蹟,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她說這些話做這些事的模樣都浮現在眼前,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
在他錯過的時光裡,許洛枝也知道他。
想到這裡,傅霽清忍不住拿出手機,想給她發訊息時,看見她不久前發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