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意識到什麼,張嘴就道:“抱歉”
嗓音依舊是啞的,許洛枝抿抿唇,用眼神傳遞意思。
傅霽清沒有動手臂,只往上挑了挑食指,輕嘶一聲:“麻了。”
許洛枝蹙起眉,垂著眼眸盯他的手,而後又望他一眼,像是在問怎麼辦。
他揚起語調,聲音繾綣:“揉揉?”
又是在故意打趣,但半真半假的。
針都打完了,肯定是枕了很久,許洛枝猶豫兩秒,伸手碰到他的指尖,試探般捏捏手指,真揉了起來。
細細嫩嫩的觸感傳來,柔軟輕微的像撓癢似的,本就發麻的手臂更加酥麻,傅霽清喉結微滾,挺意外的,也挺享受的。
大概有睡醒不久的緣故,難得有這樣乖順的模樣。
他不經意間瞥見她左手背上的布,突然想到她剛剛拔針,應該沒有多大力氣,攔住動作。
“逗你的。”傅霽清自顧自地揉起手臂,笑著說:“你揉揉自己的右頸,活活血,彆扭著了。”
許洛枝摁了摁脖頸發酸的位置,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幹什麼,哪怕端著張清冷的臉,都抵不住兩人之間橫生的曖昧。
她摘掉外套的帽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整理起衣服。
“走吧,先帶你吃飯,然後回來做霧化。”傅霽清知道這是徹底清醒了,主動道。
“你不忙?”許洛枝的聲音很小很低。
他說:“挺忙的,走吧。”
許洛枝現在能吃的就那幾樣湯湯水水,都很清淡,她也沒什麼胃口,隨便吃過後傅霽清又帶著人回到醫院。
“霧化前不能吃太多東西,等結束後我讓助理買碗早上的雞蛋羹。我問過季鬱,你的情況不用開啟嗓針,配合治療吃藥,明天能出聲音,但是需要每天晚上來做霧化。”
他事無鉅細的叮囑著,又道:“我建議最好是推掉明天的活動,保證後面六天正常發揮,你明天定的哪家?”
“彥弘。”
傅霽清正巧聽過:“他們新專案的啟動儀式?”
“嗯。”
許洛枝清楚他說的有道理,但彥弘集團是地產行業龍頭,它家肯定不能得罪。
“行,你先去做霧化吧。”傅霽清看了一眼時間,像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不過也沒有離開,等叫號後親自送到裡面。
他又囑咐助理兩句,不放心的把季鬱也給喊過來,才回公司繼續開會。
季鬱急匆匆趕到霧化室門口,看見助理問:“發生什麼事了?”
“許小姐進去做霧化了。”
“然後呢?”
“希望霧化成功。”
“”
“我遲早砍了傅霽清!”季鬱氣惱的低吼一句,返回去休息。
助理趁著許洛枝霧化的時間,買來雞蛋羹,等她出來時,正好能吃上。
手機又震動起來,許洛枝滑開螢幕看訊息。
虞遲:洛枝姐,好壞訊息各一個,壞的是我找不到其他主持人替補。
許洛枝猜到了,又問:好訊息呢。
虞遲:好訊息是剛剛彥弘主動提出解約,想臨時換個人上場。
許洛枝看著這句話,懷疑虞遲是不是發錯了。
解約需要給賠償金,彥弘集團或許不在意這點錢,但臨時解約對集團的形象也有影響,名聲如果傳出去很多人不會願意再合作。
許洛枝:彥弘具體是怎麼說的?
虞遲:高層臨時想換位熟人上臺,是新專案的相關負責人,願意賠償我們30%的違約金。
像是隨便找的理由。
許洛枝很快想到傅霽清,大概只有他能有這樣的本事,輕而易舉的解決她焦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