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在距離葉凡所在西餐廳十公里外的琴海碼頭,一艘豪華遊艇靜靜停泊在海面上。
遊艇燈火通明,與周圍深邃黑暗的夜色形成鮮明對比。
這艘遊艇不僅非常豪華,規模還頗為宏大,足有三層之高。
然而,此刻的它卻毫無平日裡豪華遊艇上常見的帥哥美女狂歡作樂的熱鬧景象。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夜特有的清冷孤寂。
遊艇的內艙裝飾奢華,柔軟的沙發、精緻的茶几以及各種昂貴的裝飾品無不彰顯著主人的財富與品味。
此刻,一個黑衣女子快步走入了艙內,向一個躺在沙發上的金髮男子喊道:
“威廉先生,斯嘉麗小姐剛才來了電話,把家族的最訊息傳了過來。”
顯然金髮男子就是威廉了。
“說!”
威廉靠在沙發上,他面容略顯蒼白,身體不時地微微顫抖,似乎有什麼不小的創傷。
他的身旁放置著一個氧氣瓶,透明的面罩時不時被他拿起,罩在口鼻之上。
伴隨著輕微的氣流聲,他努力地吸入氧氣,試圖緩解身體的疲憊與內心的煩躁。
天歸醫院的那一場激烈衝突,不僅給他的身心帶來了巨大的衝擊,還對他的身體造成了難以忽視的損傷。
他的肺部彷彿在那場爭鬥中受到了重創,以至於現在時不時地就需要吸氧,來維持身體的正常運轉。
這一次,當一小罐氧氣即將耗盡,他依然感覺胸口憋悶得難受,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地揪住他的心肺。
特別是黑衣女子把斯嘉麗傳來的訊息說完,威廉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煎熬與憤怒。
他猛地一腳踹向面前的茶几,茶几上的物品瞬間散落一地,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響。
“阿斯娜賤人,賤人!我才死了三年,你對我的感情就變質了!”
“不僅不肯替我接手藍橋公司揹債,還敢冒犯老太君,更是圈養小白臉,真是不折不扣的賤人!”
“當初說好的有難同當呢,當初說好的照顧我全家呢?當初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呢?怎麼全沒了?”
“我最恨口是心非對情不忠貞的女人!”
威廉恨恨不已,心中的怨恨如同毒蛇一般不斷啃噬著他的內心。
“阿斯娜,你給我等著,等我躲過這一劫,我怎麼弄死你這個賤人。”
他原本還有些許愧疚,畢竟三年前的假死以及這一次讓家族揹負債務的事情,讓他的內心深處尚存一絲不安。
然而現在,阿斯娜的種種行為徹底激怒了他,讓他內心的愧疚瞬間煙消雲散。
在他來,阿斯娜既然沒有將他視為一生的人,沒有堅守當初的山盟海誓,那麼他也沒必要愧疚了。
威廉追問一聲:“阿斯娜身邊的那個小白臉有確切的資料嗎?”
“暫時還沒有,老太太他們原先一直以為他就是個小保鏢,所以沒怎麼放在心上!”
黑衣女子低聲一句:“不過從阿斯娜夫人對他的重視和親密來,他應該是有過人之處的!”
她把一張阿斯娜挽住葉凡手臂的照片放在威廉面前。
威廉到照片,到阿斯娜比以前更加嬌媚更加丰韻,又到她對葉凡低眉順眼,心裡怒意又起。
這一份溫柔和嬌媚,他都沒有享受過。
接著他腦海又幻想了一下,想到阿斯娜躺在葉凡身下媚眼如絲的樣子,他的拳頭就不受控制硬了。
他盯著照片咬牙切齒:“我要殺死這對狗男女,不管小白臉什麼來路,什麼實力,給我叫青水公司殺死他們!”
黑衣女子見狀,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
“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