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遲早是一家人。”
被笑話,也抵不過他的思念。
許洛枝無奈的應聲:“是,駙馬大人。”
他揉揉腦袋,問她:“困不困?”
“不困,飛機上一直在睡。”許洛枝的時差也沒有倒過來,現在倫敦是下午時間,她反而很有精神。
傅霽清把人帶下樓,沒有回家,直接下的一樓,她問:“去哪裡?”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所以想帶著我的禮物,去看大自然的禮物。”
他說得玄乎,讓她坐上車,開到關外龍元山下,拿出手電筒,牽住她示意準備上山。
許洛枝猜出來了:“夜爬嗎?”
“願意嗎?”
她笑著:“來都來了。”
夜闌人靜,春夜的晚風吹拂,月光和手電筒的燈光照著前面的階梯,他們慢悠悠地往上走,好像能這樣到天荒地老,平白無故的生出一絲浪漫。
奔赴山頂的浪漫。
玄元寺在龍元山的半山腰,徒步到寺廟需要一個多小時,到山頂又需要一個小時。
傅霽清也不急,看見亭閣就坐下來休息,望向山下,綠樹成蔭,萬家燈火閃著星星點點的光。
等到山頂時,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他輕撫著後背說:“抬頭。”
許洛枝緩了口氣,抬眸望見夜色裡的點點星光,月亮也高高的掛在天上,將墨色的天幕點綴的分外明亮。
“我上次來玄元寺的時候發現的。”傅霽清眼眸裡倒映出光亮,笑得很高興:“當時腦海裡第一個想法就是,以後也要帶你來看看。”
“昨晚做夢,又夢到和你在月光下接吻,所以就忍不住現在帶你來了。”
傅霽清俯身吻住她的唇,溫柔繾綣:“謝謝你讓我美夢成真。”
許洛枝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摟住脖頸主動仰頭去親他:“不謝,生日快樂。”
龍元山是風景區,山腰有兩家民宿,他們看完滿天星河,去到最近的一家。
半夜窩在被褥裡,傅霽清輕聲細語的跟她講著商業上的事。
三年來每次見面,傅霽清都會像這樣,把最近的工作情況告訴她,如果有專業方面的內容,就掰碎了舉例解釋。同樣,他也會要求許洛枝跟他說說影視方面的事,兩人總是會聊很久很久。
他的新公司初期遇到過不少麻煩事,資金是當時最大的問題,傅霽清找以前合作過的前輩談投資,他們都含含糊糊的敷衍。
後來傅霽清發覺不對勁,給父親打電話,他輕飄飄的丟過來一句“這麼有骨氣,找他們幹什麼”,算是承認了。
他自然是氣惱的,但想通後覺得父親說得不是沒道理,於是傅霽清開始找先前在倫敦的投資方,拉到資金後就和孟闌公司合作拿到舊改專案。
去年西城專案開始回款,舊改專案也進行的很順利,而昭澤集團分公司因為過度發展,銷售回款持續低速增長,導致資金鍊危機。
父親又把注意打到他身上,出高價參與望月公司看中的新專案競標,傅霽清焦頭爛額時,昭澤又主動放棄競標。
他從總部關係不錯的高層那裡打聽後才知道,是母親突然聯合北京公司全體股東退股威脅,父母不得已收手。
思慮過後,傅霽清主動詢問母親,她只是淡淡的回一句“看不慣他過得得意”。
“舊改的專案今年開始有資金回款,等下半年我有時間,帶你在國內轉轉,你不是想看北方的大雪嗎,我們冬天的時候去”
傅霽清溫聲講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得到回應,再低頭看,發現許洛枝已經埋在他的胸口睡著了,白嫩的小臉被捂得紅潤起來,淺淺呼吸著,睡得很安穩。
他緊了緊放在後背的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