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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凡消化蔡伶之情報的第二天,一輛勞斯萊斯駛進了香山公園。
車子來到一棟半山腰的俄式別墅,冒著一縷驅散寒意的尾氣停下。
這是一個能夠眺望滿山紅葉的好地方。
車門推開,葉禁城撐著傘走了出來。
“輕眉,你在車上等我。”
他對車裡一個身材曼妙容貌精緻的旗袍女伴開口:
“我估計半小時就出來。”
旗袍女伴嫣然一笑,沒有出聲,只是把一個籃子遞了出來。
“差點忘記了。”
葉禁城伸手接過籃子,隨後就帶著淡漠笑容拾階而上。
走到大廳門口時,他下意識的停了一停,望向了頭頂上‘趙府’兩個字。
葉禁城掠過一抹玩味笑容,接著又低下頭走了進去。
他輕聲問了走出來的傭人一句,隨機就走向別墅左側的一條走廊。
他很快到,走廊盡頭,觀景臺裡,一個白衣女人正斜靠在一張搖椅上。
悽風苦雨,雖然被落下的玻璃擋了出去,但寒意還是不斷流淌,讓女人時不時蜷縮一下身子。
白衣女人很風韻,很迷人。
她一身米蘭色長裙,長髮束起,氣若幽蘭,膚如凝脂,肩若削成,好像古代畫典中的仕女。
如果不靠近觀察她的容顏,很難出她的年齡和性格。
這是一個珠圓玉潤的美人,她不驚不怒不嗔不怨,安逸自然,像是遺世獨立,卻又說不出的慵懶和嬌柔。
她裸露的小腳白白嫩嫩,像是長年被牛奶浸潤過一般,閃發出奶白色的動人光澤。
正是趙夫人。
葉禁城著女人輕柔一聲:“小姑!”
“呀,禁城來了?”
葉如歌聞言微微側頭,隨後嬌笑一聲坐了起來:
“你來好幾天了,一直沒來我,姑姑都以為你忘記我了。”
她一臉寵溺的著葉禁城:“怎樣,龍都的氣候還適應嗎?”
再怎麼位高權重,面對血脈至親,只要是正常人,還是免不了噓寒問暖。
“時冷時熱,確實有點頭疼,不過還算適應。”
葉禁城儒雅一笑:“我沒來姑姑,一是這幾天有些事情纏身,二是我訂購的東西還沒到。”
“這是姑姑最喜歡吃的老孫頭餈粑,他一年前就收山不做了,讓兒子經營他的百年老店。”
“我吃過好多次,感覺他兒子做的差點火候,帶給姑姑有點不誠心。”
“所以我來龍都前求了他好些日子,他才勉強答應出山再做一鍋。”
“前兩天他精心配備原料,昨晚備好就連夜做了一鍋,一做好,我就讓人空運過來。”
“這一籃子餈粑剛下飛機,還熱著呢,姑姑趁熱吃幾個。”
葉禁城把籃子放在葉如歌的面前,掀開蓋子頓時流淌出一股香氣。
“呀,老孫頭的餈粑?”
葉如歌先是一愣,隨後無比雀躍,她也不顧及形象,丟掉手裡的本,就伸出手指捏起一個餈耙吃起來。
軟硬適中,口感細膩,香氣也帶著少女時的記憶,葉如歌俏臉說不出的高興。
“真是他做的,是這個味道,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她又捏起一個給葉禁城喊道:“禁城,來,你也嚐嚐。”
“這老孫頭的手藝真是一流,這麼多做餈耙的,我自小到大就只喜歡吃他做的。”
“可惜這幾年退休不做了,讓我想吃都沒法子,沒想到你能讓他出山,真是不錯。”
這是她這個寒冷日子最好的禮物了。
葉禁城咬了一口笑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