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來了:“行,這樣吧,你先去做個喉鏡檢查,等結果出來我再看看,也不一定非得開啟嗓針。”
助理正巧把病歷拿過來,他指揮助理帶許洛枝去做檢查,支走人後給傅霽清打電話。
對面秒掛,微信發來三個字:【在開會。】
季鬱慢悠悠的回覆:【你追的小姑娘來找我看病了,想開啟嗓針。】
過去一分鐘,季鬱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寫著傅霽清。
季鬱看見來電顯示直接樂了,接通故意揚起語調:“喲,傅總不是在開會嗎,怎麼給我打電話啊。”
傅霽清沒理他的調侃,聲音壓的很低,直接問:“開嗓針是什麼?”
“固醇類針劑,是一種應急治療方案,直接打進喉嚨的,打完明天能恢復嗓音,但之後會有副作用,如果她是主持人我不建議打。”季鬱詳細的解釋。
“她想打?”
“是啊。”
“先攔著,等我過來。”
傅霽清說完匆匆結束通話電話,猝不及防的,季鬱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講出口,看著黑屏的手機罵:“靠,這是我想攔就能攔住的嗎?”
等許洛枝回來時,影像已經發到了季鬱的電腦上,他檢查後道:“急性咽喉炎,沒有那麼嚴重,不用開啟嗓針。”
許洛枝微微蹙了下眉,滿臉寫著不相信,提筆寫字:【你是不是給傅霽清打過電話了?】
季鬱頭疼了,這小姑娘不聽話就算了,怎麼腦子還這麼好使。
他講出一堆專業術語,試圖說服她無果後,在病歷上唰唰寫下一排看不懂的字:“好了,去吧,再打兩天消炎針,做個霧化。”
許洛枝沒有動,嗓子發癢的咳了兩聲,接著寫:【我明天有場很重要的主持活動,必須去。】
她又增加三個字:【拜託了。】
遞過去給季鬱看,他嘆了口氣:“我說小姑娘的事業心怎麼這麼重,一場活動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啊。”
如果是平時,許洛枝肯定跟主辦方交代清楚緣由,推掉這場活動,但明天是彥弘集團新專案的啟動儀式,之前兩次彩排都是她參加的,現在臨時不幹了,集團也找不到替補,這筆賬只會算在她頭上。
等“許洛枝在活動前一天撂擔子”的事傳出去,別說深城市場的最高價,整個市場都不會願意再請她。
所以這不僅僅是一場活動的問題。
對上女人執拗的目光,季鬱也特別無奈,勸道:“你先去打消炎針,配合做霧化,等下午再看看情況,開嗓針也不是我想開就能開的。”
許洛枝沒有再勉強,握筆在紙上寫下【謝謝】,拿著病歷先去交錢。
傅霽清的助理立馬接過這種跑腿的活,讓許洛枝直接去輸液室等著,他辦理好所有的手續,請護士來打針。
許洛枝正在問虞遲,能不能找到其他主持人,以防萬一明天能及時補上。
虞遲:我在問了,洛枝姐你先安心打針,不要著急。
國慶是活動高峰期,尤其是前三天,稍微有名氣的主持人肯定都提前被訂走了,有空來的實力恐怕難說。
事到如今只能試試,看有沒有這份運氣。
許洛枝:嗯,跟彥弘那邊先打個招呼,哪怕明天能上場,我的嗓子也不會跟彩排時一樣。
虞遲:好,我跟他們說。
掛上吊瓶後,許洛枝喝了半杯溫水,裹緊身上的薄外套,不舒服的咳嗽幾聲,靠著椅背睡過去。
傅霽清開完晨會,趁著員工吃飯午休時間,開車到一醫院,先去季鬱的辦公室找他。
“你可真會趕時間啊,我正準備去吃飯。”
“不急,我也沒吃。”傅霽清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把他也給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