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自己能輸:“行啊,來橋牌。”
許洛枝不會玩,也想不通周景衍哪來的自信,跟金融專業的高材生玩橋牌。
他們問在場的男生誰會玩,有兩個主動起來。
男生們站出來後,許洛枝才注意到有位是熟人,盛南大學的學弟。
餘皓見她看過來,終於喚了一聲:“學姐。”
今天的局雖然很荒唐,但周景衍幹不出綁架的事,男生們願意過來,肯定清楚是來做什麼的。
她微微蹙起眉,聲音透著不悅:“你怎麼會在這裡?”
餘皓沒有解釋,只看一眼身邊的周景衍。
許洛枝順著目光望過去,他無辜的聳聳肩,又不是他聯絡的,哪知道會有誰來。
“你想玩嗎?”許洛枝看男生臉紅無措的模樣,真像是被綁來的,不由又確認一遍。
餘皓點點頭。
“坐下吧。”她淡淡道,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們。
傅霽清和周景衍各自帶一個當搭檔。
許洛枝先前被周景衍叫去過牌局,本來是覺得挺無聊的,待到一半想走,不知是誰突然提到傅霽清。
他們說傅霽清玩橋牌很厲害,但愛擺譜,不經常下場。
紈絝們自視甚高,又尤其不喜歡傅霽清,他們都傳很厲害,那就是真的。
許洛枝先前看過幾場牌局,對它是半知半解,現下只聽著周景衍罵聲連連,兩位小男生也緊抿著唇,心裡越來越好奇。
“我教你?”耳邊忽然傳來輕緩的嗓音。
許洛枝側目看他,傅霽清依然穿著上午換的那件襯衫,鬆開了兩顆紐扣,袖口微微卷起,顯得隨性又很矜貴。
他的斯文矜貴像是刻入骨子裡的,哪怕在牌桌前大殺四方,都是慢條斯理帶著笑的。
大概是看出她的好奇,才主動提出來教她。
“嗯。”她答應了。
傅霽清微揚下巴,許洛枝沒有明白意思,他伸手握住底座,輕輕拽到自己身邊,“不坐近點怎麼學。”
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身上的味道很像雨後的一陣微風,舒緩的讓人情不自禁想停留。
“桌上分為四家,每人13張牌,a最大,2最小,四家各出一張構為一墩,贏得拿走。首攻之後必須跟打同花色,如果沒有,只能墊牌。墊牌通常出最小的,因為已經輸了這一墩。”
他緩緩的講解著規則,根本不影響手中的發揮,從容不迫遊刃有餘的模樣,偏頭問她:“出什麼?”
許洛枝想了想,指下黑桃k。
他眼底帶著揶揄的笑意:“你一直在記牌?”
許洛枝從第一圈開始就在記牌,輕輕點頭:“不是這樣玩嗎?”
“是這樣玩的,很聰明。”傅霽清笑著把黑桃k丟出去。
等周景衍回味過來上局輸在哪裡時,許洛枝都被帶跑了,他下意識皺眉:“傅霽清,你當我死了是吧?”
傅霽清扔出手中的牌,又贏了這一墩,勾唇道:“我看也差不多了。”
“媽的!”周景衍低聲罵著,忍不住朝對面男生投去嫌棄的眼神,“洛枝會了嗎?會了你來。”
好像換個牌友他就能贏似的。
許洛枝見餘皓滿臉尷尬,拒絕了:“還不會。”
傅霽清手指點著牌背面,主動提議:“不然加點彩頭?”
“行。”周景衍不怕他提條件,“下局我贏了,你三個月別來找洛枝。”
許洛枝倏地冷下臉,反感他們將自己當成賭注,像是能隨意挑揀的貨物,誰都能視為掌中之物。
“換個吧。”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說著:“三個月,不動你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