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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
聽到這話，鍾十身軀一震，難於置信盯向了黑衣人。
接著他厲喝一聲：“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貴人。”
黑衣人緩緩走上來，語氣帶著一股子殺意：
“如不是我讓人出手解救你，你挑戰‘毒狼’組織時就已被萬箭穿心。”
“如不是我耗費人力財力淬鍊你，身上幾十處傷口的你不死也殘疾了。”
“如不是我拿出寶貴的再生液，你那失去的左臂哪還有機會長出來？”
“如不是我精心部署引領你著復仇，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殺掉洛無機報仇。”
“我栽培你這麼久耗費心血這麼多，你哪怕不能十倍百倍報答我，也不該跟葉凡勾結來對付我。”
“中斷約好的聯絡，擅自偏離藏匿計劃，還綁架葉小鷹……”
他喝出一聲：“鍾十，你還真是忘恩負義，真是白眼狼啊。”
黑衣人恨不得衝上去給鍾十幾腳，只是到他死死捏著葉小鷹命門，他又逼自己冷靜下來。
“啊？”
鍾十聞言大吃一驚，捂著胸口擠出一聲：
“你是我這這輩子最大的貴人？你是復仇者聯盟的核心？”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你說你栽培了我，淬鍊了我，可我根本不認識你。”
“帶我進入組織和分派任務的人也不是你。”
“你是林解衣還是洛非花的人？你想要從我嘴裡挖出復仇者聯盟？”
“我告訴你，休想！”
“對我大恩大德的葉凡都撬不開我的嘴，你們更沒有機會讓我交待一切。”
“今晚，你可以殺了我，但絕不可能問出東西。”
“還有，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臨死之前，絕對可以拉葉小鷹一起死。”
鍾十把黑衣人當成洛非花她們派來算計自己的人，臉上散去震驚後露出一股子強硬。
葉凡沒有讓他走投無路殺掉葉小鷹，但鍾十不希望葉小鷹給葉凡帶去潛在危險。
“混賬東西！”
黑衣人聽到鍾十的話止不住氣笑了：
“怪不得鍾家被人滅門，你都蠢成這樣，鍾家哪有什麼可為？”
“狡兔三窟、模擬面具、真假葉小鷹……”
“這些手段全是我讓別人教給你的，你還傻乎乎覺得我要從你嘴裡挖出復仇者聯盟？”
“老子在復仇者聯盟幹活的時候，你估計還富士康工廠打螺絲。”
“我告訴你，鍾十，你這次來寶城執行的任務，就是我讓人一手安排的。”
“沒有我給你的慈航齋地圖，你拿什麼避開巡衛潛入慈航齋？”
“沒有我安排的內應放手，慈航齋的三處大火哪可能燒起來？”
“沒有我留給你衝鋒陷陣的死士，山林一戰你拿什麼硬撼洛無機？”
“就連你的方塊四身份，也是我親自授予的。”
黑衣人低喝一聲：“我是你老師的老師，你質疑我，簡直就是腦子進水！”
“什麼？”
鍾十聞言臉色鉅變：“方塊四是你授予？”
“老師的老師？”
“你真是復仇者聯盟成員，而不是洛非花派來的人？”
“可你是自己人的話，為何剛才要偷襲殺我？”
“你完全可以亮出身份，或者對出口號，讓我聽從你的安排放人？”
鍾十用質疑目光望著面前的黑衣人，還是不相信對方跟自己同一個陣營。
剛才的一刀，黑衣人真是要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