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廣濤安慰,「你放心,她不是說了,很快就回來,你要相信法律,相信她。」
見月雙眉緊鎖沒說話。
見廣濤繼續道:「你不是說她跟從前那個江畔不一樣了嗎?既然不一樣,那肯定是個遵紀守法人品過關的好公民,既然這樣,你擔心什麼?對不對?」
見月嘴唇張了張,最終只是嘆一口氣,想想也對,應該相信她。
江畔一路上都很冷靜,她在分析,李祥被抓馬上半個月了,那個王八羔子肯定等著有人保釋他出去,可惜,牆倒眾人推,沒人肯幫他這個滿身骯髒的人渣。
如果沒分析錯的話,李渣滓肯定盼著跟他聯絡頻繁的「江畔」 去保釋他。
沒等來「江畔」的任何動靜,這才拉「她」下水。
他們這類人有個最大的通病,交好的時候臭味相投有好處共同享,交惡的時候絕對誓要把對方拉下泥潭,不鬥個你死我活絕不罷休。
可是,她不是「她」啊。
她也不是原來的「江畔」。
這麼大的黑鍋,她可不背。
進了局子,走程式,江畔靜靜坐在那,聽著警察同志們從李祥口中供出的關於「她」一樁樁一件件罪行。
等警察同志說完,問江畔,「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畔說:「警察同志,我是無辜的,我相信你們肯定也發現了多處可疑點。」
這話是真的,從李祥的口供中,其中江畔花錢買熱搜利用輿論惡意誹謗見月和她的關係,捏造不實言論,以此來使得見家公司股票下跌。
江畔是白痴嗎?花錢誹謗別人就算了,還要誹謗自己。
當然,李祥給出的理由是江畔跟見月離婚,因愛生恨,為報復見家父女,不折手段,甚至不惜詆毀自己。
於是警察問了江畔是這樣嗎。
江畔皺眉,「警察同志,我聽了都不信,你們信嗎?」她嘆氣,真誠道:「第一,我不會,第二,我沒錢,第三我說得都是真的。」
兩名警察面面相覷,暫且不給這件事下定論,接著問下面的。
江畔跟一個村出來現在當八卦娛記的夏延飛頻繁聯絡,炒作輿論這塊夏延飛出不少力。
警察調查了夏延飛,跟江畔並不是同村,對這點提出了疑問。
聽到夏延飛這個名字,江畔是蠻意外的,沒想到那個跟金雁聯絡的男人是這小子,也就是原主那貨發現了夏延飛是金雁的老鄉,利用這層關係利用了那小子。
江畔實話實說:「認識,但不是同村,更沒有指使他去做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
警察同志接著問其他的問題。
每一個江畔都冷靜且真誠,她沒做就是沒做,這一點毋庸置疑。
當然,她清楚自己被原主擺了一道。
一直審訊到晚上才結束,種種疑點,警察們肯定會深入調查,她可不能在這待著,見月預產期到了,她必須得陪著。
眼下就等著見月來保釋她了。
長達八個小時的問話,江畔早就餓了,拘留所的晚飯味道還不錯,默默吃著飯,結合今天警察叔叔提供的那些資訊,再將所有事情串起來想,江畔這才意識到原主的可怕。
原來從穿過來那時候開始,原主就已經開始處心積慮要對付她和見月以及見廣濤了。
真是病態,報復見月和見廣濤尚且有理由,報復她這個穿越的無辜者幹什麼?
江畔不禁皺了皺眉,唯一的理由難道是因為她成了「她」?
除了這個,江畔想不出還有什麼。
她除了佔據了這具身體之外,能享受到的關於這個身份的「福利」少之又少,甚至一開始隨時面臨著被見廣濤父女送進牢獄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