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問。
“我不如額亦都,不這樣做怎麼能吊到大魚?”努爾哈赤的臉笑的如同秋日的紅柿子。
女真部落之間的戰爭很像關內農民戰爭,當撤退的一方看到你不是想辦法追殺他,而是先撿物品,那麼就說明,撿東西一方戰鬥力的上限不會太高,那麼帶更強的部隊在打一次就能成功。
額亦都不顧天上掉下來的弓箭,撿起地上的皮甲後,猛地站起再彎下腰撿起放在旁邊的一摞皮甲。
額亦都不像是來打仗的倒是像一個獵戶,他的左胳膊下和右胳膊下塞滿皮甲,但這絲毫不耽誤他往百人軍團裡逃跑的速度。
“布寨你親爹的腦殼被李成梁割了,到現在都沒有安葬的窩浪費,怎麼還敢來打你爺爺?”
額亦都在逃回去的途中,頭一轉就就對騎著馬匹布寨大聲嘲諷道。
“額亦都!你個撿垃圾的吃的奴才!本貝勒今天就取你狗命!”
布寨在二十步外拉起弓箭就反擊。
但幾輪騎射下來,任然不能破陣。
布寨這個山錘土炮沒有和東虜打過仗,乃至去出塞搗巢,軍事經驗是不能和努爾哈赤比的。他在逃竄的途中看到額亦都立刻去撿鎧甲,便單純的認為是葉赫部的騎兵不強,只要蒙古騎兵一到,一切都會好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努爾哈赤跟著李成梁去搗巢,搗巢的是蒙古大汗的老營,對戰亦是和最精銳的騎兵對戰。
失敗的種子不是今天才有的。
幾輪騎射下來,布寨心急如火,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
“葉赫部的騎兵跟我去包抄後路!”
隨著布寨一聲令下,葉赫部的騎兵瞬間分離出去跟在布寨的身後,往山的峽道衝去。
布寨還在做夢藉助地形可以衝散額亦都的大陣時,兩側的伏兵就全部殺出。
努爾哈赤沒有著急起來,而是等布寨慌亂,這個粗漢子看見布寨拉著馬頭要逃離時,他便如同彈簧一般突然站起,拉起弓弦如滿月。
只聽見暗甲鐵片的崩裂聲,如同短矛一般箭矢就直接插入布寨的胸口處。
布寨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
建州士兵看見他們的主帥一箭射殺葉赫部的貝勒爺,頓時士氣大振,他們不再是猶猶豫豫,而是不顧一切的往峽道衝去。
葉赫部騎兵和蒙古騎兵看見布寨已死,滿山都是建州女真步兵,霎時潰散四處,奔竄各方。
科爾沁騎兵的逃竄帶動後方科爾沁騎兵也逃竄起來。九部聯軍,逃竄的逃竄,待在原地的待在原地,大營瞬間就混亂不堪起來。
努爾哈赤帶著步兵結陣如同鐵板一般急速推進,在接觸敵軍的大營的瞬間,建州騎兵就從兩側突襲。
李成梁給女真的恐怖記憶再次席捲眾人。
九部聯軍留下的再也支撐不住,開始少部分潰逃後面就開始大潰逃起努爾哈赤就這樣追殺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