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得倚看見年輕人麻木的臉和機械般的遠離自己,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豪情壯語,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保護百姓的志向,他不願意在如此等待下去,他要抓住一切機會,他說:
“不如我當你乾爹吧?”
天空的朝陽照在這二人的身體上,鄧駒沒有走幾步聽見聲音就愣在原地,他想不出來為什麼秦得倚要自己當他乾兒子,或許是因為李如松?他不在思考而是機械般的轉過身跪在地上,對著秦得倚就磕頭。
“兒子,見過父親。”
十月。
天色灰濛濛的,大小不一的雪花悄無聲息的落在泥濘不堪的官道上,老驢喘著粗氣拉著板車緩慢的往前走著,來往的行人也是慢吞吞的,稍微快一點的就是來往不停的驛站腳伕。
李如樟裹著厚厚的布衣,腰間掛著一把劍鞘傷痕累累的劍,手裡拿馬鞭,騎著一匹肚子花白的良馬,不快不慢的走在官道上。
李如樟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著官道上的行人和拉貨的牲畜,都是他的隨身家丁大聲呵斥。
他帶的家丁不多就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和李如樟完全不一樣。年輕人的神情是無比的興奮,他好像沒有見過這一切,他的頭轉的如同風扇一般。
李如樟不在看著遠處的東西,他說:“虎子,我們這才走到玉田附近,你就這樣高興,你要是去了京城還不高興死。”
虎子是關外部落的人,他隨著父母逃到薊鎮當守邊屬夷被李如樟看上選入自己麾下當家丁。
“我……我那見過這些吃的和密密麻麻的人。”虎子的官話說的並不流利,同時也把頭縮排厚厚的布衣裡去。
“把你的帽子戴好,你的頭髮長的不齊全,掉了別人會叫的。這狗老天真的是邪了門,這才幾月凍的我要死。”李如樟突然臉一笑,咧個大嘴,說,“哎呀,前面在走三里路就是我三哥的莊園,我們先去吃點酒,在回家見我父親,這天太冷了。”
不待虎子反應過來,李如樟拿馬鞭對著自己胯下良馬就打去。
虎子騎的馬,自然是比不上李如樟的,他雖想拼命的追趕,但始終有一箭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