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拈著石子朝著它的眼睛擊去,頓時響起了一聲尖銳的慘叫,而後便是它落荒而逃的聲音,再沒野獸敢靠近山洞。
聽著外頭的聲音遠去,林夢秋還緊緊的縮在他的懷裡,沈徹低頭去看,只能瞧見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可愛極了。
感受著她在懷中的真實感,忍不住的輕輕揉了揉她的頭,低啞著嗓音,輕笑著道:“已經走了,可以出來了,別把自己給悶壞了。”
林夢秋這才拱了拱腦袋,試探的睜開緊閉的眼,確定真的沒有狼嚎聲了,才滿臉通紅的想要坐起。
只是沒想到,沈徹的雙臂就橫在她的腰間,她嘗試著動了動,也沒能掙脫開,知道他是故意的,這才小聲著求他。
“多謝爺,妾身這會已經不怕了,可以起來了。”
沈徹被她這理所當然的口吻給氣笑了,這是用完了就要將他拋到腦後了?
懲罰的在她腰上掐了掐,雖然不疼,但有些癢,而且她腰上格外的敏感,忍不住的就往後躲。
一個躲一個追,不過須臾,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在這陰冷的洞內,反而出了一身的薄汗。
最終喊停的是沈徹。
若是再這麼下去只怕是真要過火越界,他是不願意在這委屈了林夢秋的,只能放過了她。
但抱著她的手臂卻沒有鬆開,而是聲音更加沙啞的道:“你不怕,我怕,好好躺著不許亂動。”
這話實在是假的可笑,他可是上戰場浴血殺敵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怕。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林夢秋也不可能再掙扎要起身,而且方才這番胡鬧後,那僅剩的羞澀也已經消失了。
她的手掌張了合,合了張,最後還是遵從本心的攬上了他的腰。
乾草鋪的床有些狹小,林夢秋必須緊緊的貼著他,才能不讓自己掉下去。
可又怕自己的動作太大會碰著他的傷口,就儘量的不去變換動作,渾身僵硬著不僅是不敢動,連呼吸都是輕了再輕,唯恐會讓沈徹感覺到不舒服。
人在他懷裡,沈徹自然能感覺到她的僵硬,便引著她說話,想讓她轉移注意,放鬆下來。
而後他便發現林夢秋不喜歡那些文詞書畫,反倒是對奇聞野史感興趣,就挑了他之前遊歷時瞧見的趣事說,她果真聽得入迷。
“爺,你真的見過異瞳的舞者嗎?都說她們的眼睛似琥珀,會蠱惑心智,這是真的嗎?”
沈徹也不知她的小腦袋裡都藏了些什麼有趣的東西,見她好奇,便也認真的道。
“他們是胡人,確有瞳色異於我朝之人者,有碧眼藍眼者,但並不會蠱惑心智。”
真正有雙漂亮會惑人心智眼眸的人,此刻就在他的懷中,睜著懵懂好奇的眼看著他。
“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若能有機會親眼瞧瞧那就好了。”
“會有機會的。”
沈徹的聲音低啞,聽到耳裡就像是睡前的童謠,她總覺得今日的夫君真的與之前不同了,雖然之前他也會與她親密,但與今日帶給她的那種悸動是完全不同的。
更繾綣更溫柔。
她既不覺得山洞陰溼也不討厭這山谷了,甚至希望讓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可今日的她實在是太累了,從睜眼開始幾乎沒有一刻停下過,這會感受著沈徹懷中的溫暖,聽著耳邊的低吟,慢慢的眼皮就沉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前一刻還在和他說著話,後一刻便埋在他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是睡著時,她的臉上還揚著笑。
沈徹還在說著他在外的趣事,就聽到了平緩的呼吸聲響起,低頭去看,林夢秋已經睡著了。
燒了許久的火,洞內也已經不再陰溼,懷裡林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