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左右看了看。
“那你的妻子呢,怎麼沒有見到?”
“額。”李駟的語氣頓了頓,隨後神色微黯地苦笑了一下說道。
“家妻,亡故已久······”
說到這,他的眼底是閃過了一絲隱晦的悵然。
李駟的神色被蘇紅絡看在眼裡,令她那爍爍逼人的視線也稍顯收斂了一些。
她原本以為,這所謂的妻偶只是李駟拒絕她的一個說辭而已,但如此看來,到也可能是真的了。
“抱歉······”淡淡地說了一句,蘇紅絡收起了自己的扇子,身形略顯僵硬地坐在桌前。
她不擅長與人致歉,此番能夠放下身段做出此般姿態已是少見,但卻還是沒有什麼道歉的樣子。
所幸李駟也沒有多做計較,只是擺了擺手說道。
“無事,只要蘇將軍能夠理解就好。”
“嗯。”蘇紅絡輕輕地點了點頭,但是緊接著,她就又抬頭起了頭來看著李駟說道。
“不過,既然斯人已逝,那你如今也當可以說是沒有家室了。我不介意娶個寡夫,我爹那裡,我也會去說的。嫁入天策府的事,我不催你,但還希望你能再多想想。”
話至此處,李駟的臉色是又變得苦澀了一分。
卻見他不自覺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頭,猶豫了一番之後,是才對著蘇紅絡問道。
“蘇將軍,還不知,你到底看中了我什麼。”
聽著這個問題,蘇紅絡重新笑了一下,半響,將身子倚靠在了矮桌上,並把手中的摺扇伸出,挑起了李駟的下巴說道。
“你的武功夠高,心性不壞,而且長得也夠和我的胃口,就這樣。”
說完,她還用摺扇拍了拍李駟的臉頰,並用火熱的眼神盯了一會兒,彷彿是下一刻就會湊上去咬上一口似的。
不得不承認,她都有點羨慕李駟之前的那個妻子了,這麼一個可人,也不知道擺弄起來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滋味。
果然,男人就和野馬一樣,只有最難馴的才能夠激起人馴服的慾望,不像之前的那些歪瓜裂棗,她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倒也真是直言不諱。
看著蘇紅絡那輕佻的舉止,李駟的臉色一黑,抬手地撥開了面前的摺扇說道。
“如此,那蘇將軍應當是誤會夫妻之間的關係了。”
“有嗎?”蘇紅絡毫不在意地收回了被李駟撥開的摺扇,放在手中轉了幾圈說道。
“所謂的夫妻,不就是兩個相互看著順眼的人過上一輩子嗎,怎麼,難道你看我不順眼?”
說著,蘇紅絡的眼神是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李駟扯了扯嘴巴,沒再說話,兩人就這麼無聲地對坐了一會兒。
直到李駟喝完了手中的茶,將之放在了桌上說道。
“總之,李某是不可能應下這樁親事的,蘇將軍要是沒有別的事了的話,就先請回吧。”
“沒事,我不催你。”蘇紅絡依舊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擺了擺手裡的摺扇說道。
“但是誰說我沒有別的事了,我今日來,是有一件正事要辦的,也算是給你的一個委託了。”
“哦?”聽說有生意上門,李駟頓時就來了一些興致,看向了蘇紅絡問道。
“什麼事?”
只見蘇紅絡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了桌上,然後對著李駟的屁股努了努下巴,冷冷地說道。
“把屁股抬起來,讓我打一下。”
上次的仇,她可還沒有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