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一下。”
馮梓走到視窗敲了敲,對著眼前的空氣說道:
“在我那兩位不成器的徒兒離開大夏之前,大夏剛剛掀起了一場正魔之戰。
這場大戰持續了二十多年,對於修士來說,這樣的戰爭時間也算是正常情況。”
說著,他又指了指前方的那一片滔天血海:
“這是血海老祖,曾經差一點讓我那不成器的徒兒吃癟,後來被我打了一頓。
勵精圖治二十年,終於突破了化神,成為了整個大夏國內最強者,可喜可賀。”
“觀主,您在和誰說話?”
身後的一個童子有些擔憂的問道,自己這觀主莫非是承受不住壓力,真的失心瘋了?
他老人家這些年來修為不僅沒有上漲哪怕一點,反而在不斷倒退,此時已經來到了元嬰初期。
而那魔道之首,現在都已經化神了,桃源觀今日無論如何看,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我在和你早些年離去的師兄師姐說話。”
馮梓靜靜的抿了一口茶水,隨口解釋道。
“師兄師姐?哪一位?素劍師姐嗎?她當年離去之後,二十多年渺無音訊,真的還會回來嗎?”
當年素劍離開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剛入山的童子。
雖然二十多年過去了,因為修成金丹的太早,他還是那個童子樣子。
不過現在他已經是元嬰中期修為,修為只比當年離去時候的素劍更高。
如今的他也已經瞭解了這個修仙界之中的各種明爭暗鬥,知曉修仙界的殘酷。
那二十年杳無音訊之人,恐怕早已......
“井底之蛙。”
李雨真走進茶房,放下剛採來炒好的靈茶,看了一眼童子,嗤笑了一聲。
“你這是什麼話?!”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宗門之內的女修,童子並沒有什麼好臉色,這些年他們大大小小吵了許多架。
主要是李雨真對他的臉色總是太差,修為又不顯,一直維持在金丹左右。
而馮梓又特別偏袒李雨真,這才讓他時常不忿。
“你不是井底之蛙,誰又是井底之蛙?你根本不明白,姐姐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
李雨真生氣的把茶葉拍在桌上,又想起了什麼,歉意的看了一眼馮梓。
“沒事,今日他們就要回來。”
馮梓微微搖頭,聞言,李雨真似乎雀躍了一下:
“姐姐要回來了?真的嗎?什麼時候?”
說著,李雨真又看向了外面的魔修大軍,這些魔修似乎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出手了:
“要不要把他們都滅掉?不然回頭姐姐還要受累.......”
“不用。”
馮梓微微搖頭:
“要給他們登場的機會。”
而此時,在桃源觀山下,一群魔修大軍怒吼不已,罵聲宛如浪潮,震響四野。
他們身披黑衣,蠻橫無禮,言辭間透著狂妄與無畏,燃燒的怒火彷彿要將周遭的空氣都烤得變形。
在他們的頭頂,翻騰的血海如波濤洶湧,陣陣血腥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血海之上,立著一位血衣修士,他眉宇間透著陰險,面目冷峻。
鮮紅的衣袍隨風飄蕩,宛如在怒潮之上翩然起舞,他俯視著下方的魔修大軍,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意,渾然不覺即將來臨的風暴。
“當年的正道魁首,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只能靠著區區一個護山大陣苟延殘喘。
走,弟兄們,破了這大陣,將他們全部煉化為我等的血食!”
下方,一個同樣穿著血色道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