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道友......”
吉世真君對著下方不離宗努了努嘴,意思很明顯,乾脆把這幫人全殺了永絕後患,總比跟他打架要容易些。
飛文真君輕嘆一聲,抬手召出一隻巨大的蚊獸。
此獸形如巨蚊,雙翅透明,泛著詭異的虹光,腹部膨脹如血色晶石,鋒銳的口器閃爍冷芒,似能穿透鋼鐵。
巨翅振動之間,竟發出低沉如鼓的嗡鳴,震得四周氣流微顫,殺伐之氣瞬間瀰漫開來。
“抱歉了吉世道友,這些人我是受了門主之命要帶回去的,不可在此殺戮。”
他倒是想把看到的人都殺了,但是.....唉,愁人。
吉世真君微皺眉頭,終是長袖一揮,袖間靈光一閃,化作一條湛藍水蛟。
水蛟龍鱗片泛著幽幽寒光,身形蜿蜒間似攜萬千江河之勢。
四周水汽氤氳如雲,波濤隱現,龍首高昂,帶著難掩的威勢盤旋於空,靈氣激盪四方。
就看那吉世真君一聲冷哼,揮動水蛟。
翻騰的水浪化作滔天怒潮,直衝天際,欲以此開闢逃生之路。
然而飛文真君早有準備,雙手掐訣。
那巨大的蚊獸振翅一震,無數細小蟲豸如墨染疾風般傾巢而出。
密密麻麻,遮天蔽日,頃刻間將水浪吞噬殆盡。
吉世真君心中暗叫不妙,催動法力,試圖以水遁破空而去。
卻見那細小蟲豸如影隨形,悄然附著在他的靈光之上,將他的遁法生生拖慢。
他幾度試圖擺脫,卻發現無論遁速如何變化,這些蟲豸如水附骨,蝕盡靈力。
飛文真君盯緊他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若是讓吉世真君逃脫,失職罪責便是他無法承受的重壓。
他當即冷喝一聲:
“今日,休想從我掌中逃去!”
蚊獸振翅而起,血紅長喙直刺而來,彷彿穿透虛空的利箭。
吉世真君險險避開,然而蟲豸再次如潮湧至,將他的身形團團困住。
他怒火中燒,奮力揮動蛟龍,水幕層層盪開,試圖開闢出最後一線生機。
然而,飛文真君已然祭出最後殺招。
蚊獸巨口張開,無盡的吞噬之力如深淵般席捲而來,將吉世真君徹底禁錮於原地。
風聲止,蟲豸斂,吉世真君神情慘然,立於廢墟中央,而飛文真君卻冷冷注視著他,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
“這就是大修士之間的戰鬥.....”
在場的大多數人,除了苗柏真君和舒秋巧以外實際上都看不清這場戰鬥。
但是這場戰鬥的威勢卻深深的震撼了眾人,一時之間眾人心中各自升起了不同的情緒。
有嚮往,有恐懼,有感嘆。
但是這些情緒又在短短時間之後,被生死的重壓徹底壓垮,因為他們知道,無論是吉世真君贏了還是飛文真君贏了。
他們的待遇區別無非也就是當場就死或者過段時間再當炮灰死而已。
“若是沒有這些看戲的,道友應當也就不必對我趕盡殺絕了吧?”
吉世真君突然冷笑了一聲,抬手之間,一頭蛟龍竟然從不離宗群山的中心之中翻騰而起。
他早已留下了後手,假冒信使是死罪,但是滅門一個小宗門,僅僅只需要交一點罰款而已!
到時候只要跟眼前這位飛文道友打點一下,一切都好說!
你不能殺是不能殺,但是我能殺啊!
而飛文明顯也知曉吉世真君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阻止,甚至現在手上這禁錮之法,還隱隱給吉世真君留下了些許的退路。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