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提醒他們。
眾人點頭,“這點我們知道。”
謝琅還是不放心,腳步也變慢了。可再慢總能走到盡頭。
平時一炷香,被他拖成一盞茶,還是到家門口了。
果然如馮英所說,他舅父舅母,大表哥表嫂和未成家的二表哥來了。他姨夫和姨母也帶著他們的大兒子兒媳來了。
家裡的孩子倒是沒來,可能是擔心搶東西的時候孩子礙事。
謝琅剛才跟村裡那樣講,是擔心有孩子,給孩子造成心理陰影。如今見連他便宜姨母家的表弟都沒來,謝琅放心下來,走到面前就問,“你們怎麼這時候來了?”
“我們不能來?”和謝三郎的母親三分像,身高七尺,麥膚色,四十來歲,身材消瘦的鄭雲斜著眼看謝琅。
謝琅輕笑一聲,“我娘以前跟我說,走親訪友要上午去,下午過去不吉。因為奔喪的人才下午去。你們這是盼著我死,好把我家的牛啊羊啊全牽走,房子也佔為己有。”
“三郎,不可以這樣和你姨母說話。”謝建業連忙開口提醒。
謝琅睨了他一眼,“你跟誰一家的?”
“你大伯老糊塗了,別搭理他。”姚桂芝拽一下謝建業,就衝謝二郎使個眼色,把爹拉走,別在這裡裹亂。
謝二郎伸手攥住他爹的胳膊,“爹,病沒好就在家好好養病。”
“我沒病。放開我。”謝建業道。
謝二郎認真道:“誰說你沒病?昨兒巫師還說你的瘋病都進腦袋裡了。”連忙從謝大郎使個眼色,快來幫忙。
“噗!”養蠶裡的眾人笑噴。
鄭雲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抬手指著謝琅,“別以為你爹孃不在――”
“我就以為我爹孃不在,沒人管得住我。”懶得跟她廢話,謝琅直接打斷她的話。
鄭雲噎了一下,就找她大哥。
謝三郎的舅父鄭傑笑著說,“三郎,誤會了。什麼牛啊羊啊,我們要你這些幹什麼。真想要,去年你娘走的時候,我們就開口了,哪能等到現在。”
“你開口有用嗎?別看我大伯剛才替你們說話,你動我家一根羊毛,他都能跟你拼命。”謝琅說著,冷哼一聲,“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忙著澆地種田的時候你們不來,這時候來安的什麼心?看在我孃的面子上,我就不說了。沒事就回吧。”
“三郎,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鄭傑說著,看一眼姚桂芝。
姚桂芝大怒,抬手指著他,“你什麼意思?”
“我就順嘴一問,能有什麼意思。你這麼激動作甚?”鄭傑一臉無辜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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